只要治好伤,人就会好起来。
他侧过头,同样注视着李莲花,“你会把南宫大哥治好的,对吗李莲花?”
南宫弦月同他说过,上次就是李莲花治的他哥。
他想,也许李莲花的医术挺好的。
李莲花别过头去,不敢对上那两双眼。
他缄默了一个甲子那么长,才抬手抹了下眼尾。
然后缓缓转过来,并在那一刻,把奔涌的酸涩胀痛敛藏好。
他在旁边蹲下,伸手阖上了南宫朔月的眼睛。
“抱歉。”
他刚探过脉搏,是一滩静寂的死水,已经不会跳了。
还是迟了。
南宫朔月将遵循原来的轨迹,再度陷入长久的安眠。
方多病和笛飞声纳在眼里,心情皆是沉重。
他们虽未同这位南宫公子结过什么深厚的缘分,但这样的遭遇,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在鹤城卖艺赚钱的时候,他们听过坊间不少言论。
说到南宫朔月,不是聊他的绝症,就是聊他天灾时捐过的米粮,新修的济慈院……
这样风光霁月的一个可怜人,配上这样的落幕,实在抱为憾事。
此时,凌晨的打更声响了。
屋外的夜色浓郁,稠得化不开。
逝者已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凶手揪出来,否则遇害者何以瞑目。
李莲花同方多病、笛飞声二人对了下目光,似是下定某种决心。
他哽了下喉咙,冷静道,“我先前当过一段时间仵作,不知可否让我看一下大公子?”
他把“的尸身”三个字了咽回去。
南宫弦月木了好半晌,才逐渐接受兄长已离世的事实。
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赶紧找到凶手,遂应允地点点头。
李莲花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个佛礼,这才验起尸来。
他揭开南宫朔月的血衣。
很明显,同记忆中听到的信息一样,那是处刀伤,直抵心脏,一击毙命。
以至于人没来得及叫出来,只从睡梦中睁开了眼。
死得很突然,连挣扎也没有。
再看,伤口处圈了层不正常的黑,是中毒的痕迹。
不过,那黑色只盘桓在伤口附近,其他地方没有。
李莲花的猜测是,凶手在刀上喂了毒,毒还没来得及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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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里红吗?”南宫弦月急切问。
他见李莲花用银针挑了点血水,凑到鼻边嗅,记起方多病不久前也是这么闻出来的。
李莲花摇摇头,“不是。”
味道很杂乱,尸身上变化的毒症也很多样,似乎不止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