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容:“……”
穆戎说话时,声音没有刻意掩饰。
因此站在马车前的众管事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纷纷低头汗颜:
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连夜将庄子的土地翻得不成样子,做出一番荒废的假象!也就是眼下未到春种,不然他们才不陪着他胡闹!
徐容容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一群人,每个看起来都不像惫懒之人。
因此对穆戎所说的持严重的怀疑态度!
但眼下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一直在车上耗着,便先下了马车进了宅子里面。
穆陆跟在自家侯爷的身旁,一脸的喜色:“爷?属下这安排如何?这么大的排场是不是让大小姐眼前一亮?”
穆戎一个眼刀飞来:“过犹不及。”
穆陆:“……”
……
郊外的田庄不比城里,便是地位如威远侯,宅子也不过两进。
外院原本是管事们住的,如今收拾出来给侯爷作会客之用。
而东西两边的跨院,是徐容容和穆戎在庄子上落脚的居所。
许是穆戎嘱咐过,东跨院里一应俱全,院中一株梅花风姿绰约。
房间里也已被炭盆烘得热气腾腾,四角亦摆了水台,避免屋中太过干燥。
徐容容带的东西不多,再加上文摇和洛书都是手脚麻利之人,不一会儿便将一切收拾停当。
文摇点上了灯:“侯爷准备的如此细致,可见是预谋已久……”
洛书亦跟着拱火:“可不是?这房中的布局皆与咱们府上类似,只怕早将小姐房间烙在心里了。”
徐容容有些脸红,瞪了她们一眼:“你们是帮他说话呢?还是在指责他的小人之举?”
洛书吐了吐舌头,笑道:“我们呀……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呢。”
徐容容闻言,拿起桌边的果子便丢了过去。
洛书笑着躲出了门去。
徐容容看着她奔跑的背影,有些怔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她身边的人,都对他逾矩的行为习以为常了呢?
她今生……真的要嫁给他吗?
而嫁他之后,是否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不知不觉间,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她刚换了一身居家裙衫,穿上了狐裘褙子,宅子里的管事婆子便来请她去前面用晚膳。
婆子满脸的笑容,十分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