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贾士贞只好自己干起来!对于这样几
个正处级领导干部的工作调整,都必须提交市常委研究的,他在向常委
会汇报之前,都单独向常书记汇报过,常书记说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吧!
贾士贞正在查阅档案,鲁晓亮的电话到了。
贾士贞匆匆来到鲁晓亮办公室,鲁晓亮关上门,先给贾士贞泡了一
杯茶,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说:“贾部长,我认真翻阅了韩
士银的日记,可以说这本日记记录了他近两三年来许多绝对秘密,有些
地方写得很含蓄、模糊,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其中的重大问题。但
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县委书记乔柏明有本质的区别,而且他们之间
有很大的分歧。虽然乔柏明抓住他,利用他,但他时时都在和他保持一
定距离,而且对乔柏明的许多问题他都有所防备,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乔
柏明早就怀疑他,但仍然还继续利用他。所以,韩士银到底是自杀,还
是他杀?我们正在重新查找证据,我今天又去了下臾一趟,估计很快就
会有明确的结论。“
贾士贞从鲁晓亮手里接过日记本,一边翻一边看。过了一会说:
“那么韩士银为什么和侯永文那么亲密呢?”
鲁晓亮翻过两页日记说:“从这里可以看出韩士银多少知道一些侯
永文的后台,此外侯永文对韩士银没有任何怀疑,或者说乔柏明还不便
把有些只能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侯永文。“
贾士贞说:“鲁局长,这些案件的事不归我管,但是你们要尽快破
案,我关心的是干部,因为这些人的手里都掌握着太大的权力,他们的
权力又没有人去监督,一旦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罪恶即将暴露,什么事情
都能干得出来。“
贾士贞没想到,西臾的形势越来越复杂,平身以来他没有经历过如此紧张而复杂的形势,几个案子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贾士贞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是组织部长了,而是一个头脑复杂的侦察员。
回到办公室,省教育厅调查组的同志已经不宣而至,贾士贞心想,这些人怎么连电话也不打,怎么知道他就会回到办公室呢?看到调查组三个同志,贾士贞热情地迎上去,进了小会议室,贾士贞说:“三位亲自来调查吴怡宣的事情,说明省教育厅领导非常重视教育系统的工作,连这点小事都组织这么大阵容的调查组,让我非常感动,王书记又是我们组织部出去的,恕我没有亲自去陪,因为这事涉及我本人,说不定你们正把我当做嫌疑对象呢,我还是回避的好,在此做个解释吧!三位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说承担什么责任,我一定配合。”贾士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番话多少带着点情绪,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妥当,他何尝不知道省教育厅领导也是奉旨行事!
王书记是在贾士贞调省委组织部之前就调去省教育厅任专职党委书记的,也是副厅级领导,和贾士贞见过几次面,是一个老同志。他看着贾士贞笑着说:“贾部长,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向你做一些解释的,你可能在笑话我们,或者在心里骂我们省教育厅没事找事干。其实厅领导也是没有办法啊,省里一定要派调查组,你说这点事算什么?”
贾士贞笑笑说:“群众无小事嘛。”
王书记说:“贾部长,你就别笑话我们了,我还是了解你的。”
贾士贞说:“现在奇怪的是,真正需要调查的事没有人过问,不去调查,却……哎!权力啊……”
王书记说:“这事其实不需要调查,凭那盘录像,凭那张字条,还要调查吗?其实吴怡宣一个普通教师能有多大能耐,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后台吗?我们也和周效梁同志见过面了,尽管他是老地委副书记,但是……贾部长刚来西臾,和他没有任何恩怨。再说了,这种公开选拔干部进行文化考试,要凭真才实学的,吴怡宣的脸上又没有贴着是你周书记儿媳的字。人家错在什么地方呢?你又是闹又是向省委领导那里告状,能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倒是吴怡宣的爱人,还是通情达理的。”
贾士贞说:“这事我本来只想在一中教师中批评批评,引以为教训,能够教育大家起到警示作用,也就算了,谁能不犯错误,改了不就行了嘛,可是他一定要闹得个天翻地覆。你们设身处地为我想想。况且今后这样的成人考试还会不断,这种作弊和帮助考生作弊风气不刹,那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第一关笔试就流于形式,有人作弊,大部分人不作弊,这分数还公平吗?那干部人事制改革都将前功尽弃!这事发生后,谁知他们周家老的不讲理,儿媳更蛮横。人家是得理不让人,他们家居然无理也不让人。真是岂有此理!”
“这事我们回去如实向省委领导报告,”王书记显得几分歉意,“不好意思,贾部长,给你工作上带来麻烦,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贾士贞握着王书记的手说:“本来,你们到西臾来,我无论如何也要请你们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有些不便,我要真的那样,国家知道了,还不又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