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牛头马面要利用矿洞,还有医者的身份,才能将闺房中的女子掳走。
方多病脑中涌上一些记忆。
李莲花以前,也是这么引导他的。
现在,引导起自己来了。
他感觉照这么发展下去,他师父要变成“李莲花牌李相夷”。
“李莲花牌李相夷”跃上一棵树,俯瞰了镇子一会。
下来后道,“这镇子狭长不大,站高点,一眼就能望到头。”
“到时候,我们隔段路藏个人,如何?”
几人一致同意。
趁着天没黑完,他们在河边汲水,回楼里洗去一路的风尘。
晚饭后,天尽然黑了。
不过有月亮从沙丘上升起,大而圆得不可思议。
清辉洒在河谷,给小镇铺了层净透的薄被。
沿河生长的树上,枝叶之间,散离着五个隐匿的人。
一双双或明亮,或锋利,又或温和的眼睛,则透过枝叶的罅隙,张望小镇的动静。
忽然,一个黑影扛着麻袋,从李相夷眼皮子底下掠过。
当即,他猫一样从树上轻巧落下,追了上去。
一路追,一路漏莲花楼里装来的面粉。
如此,方便他们相互施以援手。
毕竟,谁也不知道采花贼功夫如何。
再者,这采花贼万一溜进沙漠里,还能靠面粉认认回来的路。
他一路跟,跟出了河谷,跟进了一片戈壁。
那里有不计其数的砾石,堆积成乏味的山川。
采花贼上了座石山,没入一个灯火通明的洞穴之中。
他扔下麻袋,剥出里面的人。
是个素白衣裙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庞温婉清丽。
那姑娘适时醒来,虚弱地从地上撑起上半身,眼眸微睁。
正对她的,是一张罩了红纱,垂着铁链的石床。
视线左右一移,她吓了大跳。
只见两侧立着许许多多的姑娘,死了的姑娘。
虽死却犹生。
她们身上,浸过特殊的药水,加上旱漠干燥,是故没什么腐坏的迹象。
每个人的四肢,都缠缚着丝线,吊出各式各样鲜活的姿态。
有的在绣花,有的在漫步,有的撑着脸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