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笛子,怔然了很久很久。
并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没有苏小慵,把人救回莲花楼,李莲花会怎么样?
想着想着,自责的窒息寒流,好似从脚底漫上来,将他全部淹没。
他的呼吸,就像笛孔一样被堵住,透不出气来。
以后不管老狐狸骗不骗人,他想,绝不会把人丢在荒郊野外了。
“呐,”李相夷把笛子递给南宫弦月,“吹吧。”
南宫府家财万贯,南宫弦月小时候,被爹娘还有兄长,请过各类教习先生,以修习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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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心思在练武上,学得一塌糊涂。
精通的,压根没几样。
唯一通点的,也就吹个小曲了。
方多病也是大少爷出身,但比他学得精。
就是吧,他不是喝灵药的那个人。
没办法,那天在密室里,把邪曲的谱子记下来,回去后,就只能给南宫弦月狂补功课了。
“你行吗?”小笛飞声略不信任。
“总归比你行。”南宫弦月执着笛子,胸有成竹。
呜——
一个气音发出……泄下去了。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
“意外,意外。”南宫弦月干笑笑。
好在,没有意外太多,他磕绊了几个音,还是挺流畅地吹下去了。
笛声并不会引起上头守卫的怀疑。
毕竟吹笛人是巫尔焦,谁会想到换了呢?
于是,没有任何打扰地,诡邪的曲调回荡在监牢底层。
巫尔焦三人,意识陷落着。
慢慢地,陷落进寻不回来路的大海。
他们倏地打了个抽,脑袋下磕。
再抬眼,目光已是涣散。
南宫弦月停了笛子,在他们眼前晃晃,不起任何仇视的反应。
“好了,接下来,轮到我们发号施令了。”
“从现在起,”李相夷抱着少师,“你们听命于我们。”
“而邱无涯,是你们至死方休的敌人。”
“明白吗?”
空气安静了一秒,两秒,三秒……没有任何回应。
“你曲子吹错了?”他看向南宫弦月。
南宫弦月回忆着,刚刚吹的调,又检查了一遍背的谱。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