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剑便叫他好受,何况是两剑。
更何况有一剑,乃天下第一剑。
他抗不过三秒,脸色已憋成熟虾。
内腑为强压而来的真气所激,致使血气上涌。
他痛苦地呕出大口血来。
先前的豪言壮语,也在这时泄尽了气。
“我降,我降!”
展云飞嗤一声,“原是个放高话的矬子。”
李相夷侧剑擦刀,卡在刀柄一震。
哐啷一声,蒋大肥的刀脱落在地。
他一脚踢开,拱了拱眉说。
“蒋大帮主的骨气,倒是挺会见风使舵。”
蒋大肥一松,垮坐在地上。
“哪里话,人在海上走,自然要会看风,会调舵,才能靠海吃海。”
他顿了顿,又张开干裂发白的嘴唇道。
“我这一降,你们得给我吃食。”
“免得我归案路上,饿死了去。”
他在海岛躲的这三天,淡水没找到,进食亦是少之又少。
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李相夷和展云飞,用剑架住他左右脖子。
双双道,“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我们且问你。”展云飞正色开口。
“除了总舵大船,可还有其他藏宝之处?”
他们的人,已将总舵的十来艘大船,外加几十艘护卫小船,悉数缴获。
上面敛藏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可与账目对不上。
少了。
蒋大肥心疼自己的家资,下意识想说谎。
可想必这两人能问出此话,必是找到了他的账目。
加以掩瞒的话,怕是要吃点苦头。
再者,李相夷的名头,他听过。
要想在天下第一高手手下逃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告诉这两个人,也省得便宜了钱开。
三年前东海南海联海帮总帮主大选,若非那家伙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当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自己走投无路,那家伙也别想好过。
多给这俩人,还有姓笛的南宫的那些家伙,送点家资,说不定他们能多买点火炮,把姓钱的炸成窜天猴。
他遂将匿着财宝的几个海岛,和盘托出。
“那你可知,总帮主钱开,还有其总舵的去向?”
李相夷问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