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读书少,尤其是诗文方面的。
还有一个算术差,功课最多能错上十之八九。
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不作声了。
展云飞听着他们的老底,不由得失笑。
“有机会的话,但赌无妨。”
此时,察言观色的蒋大肥,插了句话。
“几位爱赌,不如……”
他仰头观天,见日阳虽好,远处却有云气朦胧之象。
“我们就赌一赌海上的天气。”
“若我赌对了,你们放了我可否?”
四个人,都被这话逗笑了。
赌天气,还真是会拿捏优势。
不过,赌局可不是降者能说了算的。
“蒋大帮主还真是会说笑。”李相夷打量他一眼。
“我们跟你,可没有什么田忌赛马。”
他勾下小笛飞声腰间的绳子,往蒋大肥身上紧紧一绕。
“就是赌,何来你的份。”小笛飞声嗤道。
南宫弦月绕着他走了圈。
“你还真是麻雀吃大豆,会做春秋大梦。”
展云飞则一本正经地说。
“蒋帮主,还是老老实实同我们去受审。”
“别再花心思,动些没用的歪脑筋了。”
“我们——”
四个人一致出言,“是不可能放了你的。”
“赌不起。”蒋大肥小声嘀咕。
尽管他心知肚明,便是这四人与自己赌了,也不会饶他的。
他听天由命,被重新绑好,跟只肥胖的肉粽似的。
四个人用刀剑催着他,往竹林外走去。
碧色渐渐褪在身后。
映眼而来的,是广袤无垠的深邃蓝色。
天也是这般蓝,若非一条线分割开来,天与海将互相伸出手,拥抱着彼此。
海浪翻涌着,托着停泊浅水的三两条船,上下起伏。
一条是李相夷和展云飞乘来的。
一条是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驾来的。
还有一条,是蒋大肥的逃命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