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那就多叉几条,今天晚上给你做个好菜吃。”
“知道了。”
后来,他叉到了很多鱼。
十岁到十五岁的那些年,他慢慢成了一个叉鱼高手。
李莲花说,“你以后若是住到渔村,必是不会挨饿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住到渔村去。
云隐山才是家啊。
无论走多远,不都要回家的么。
总归……他双眸一凝。
“叉鱼是生活,武学未必不能与生活相通。”
他祭出一剑,往深里去。
那一剑似雕弓拉满,嗖一下,携着刺破苍穹的气劲,往深里刺去。
叮——
“仆姑射寒月”,少师钉在江百回的剑上,搡着人往台下去。
江百回只脚尖一点,挨在台缘。
他眉头紧皱,咬牙搏出一线生机,逆回台上。
一式“天仙狂醉”纵意而生。
真气前所未有地迸出,又分成不计其数的小股。
无序地狂乱着,呼啸着,恍要把空气揉成满身碎骨。
李相夷辗转其中,挥砍出一股股真气,间不停歇地抗击。
正所谓遇强则强,他心下大悟。
真气聚凝于剑,而后犹如大山坠于旷海。
惊世骇俗的巨响中,海波荡开。
真气也荡开,方圆千里,一泻而去。
江百回被重重贯到台下!
此乃“千里暮云平”。
李相夷即刻还剑入鞘。
广大的真气平静下来,收束着减小了伤害。
他跳下台去,对江百回伸出手。
“前辈,承让了。”
江百回借着他力道起来,擦却嘴角血迹。
“看来,”他遗憾道,“我那酒庄是没人要了。”
“您可以问第三个人。”李相夷扬眉。
“不了,”江百回摆手,“想必……”
想必很久不会出这样的后辈了。
“我给你算个命吧。”他牵唇一笑。
“您会算命?”李相夷有些不可思议。
“略通一点。”江百回倚剑道。
“我观你面相,至刚至正,日后在江湖中,必是木秀于林。”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