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逯试探问:“要不我去买个更宽敞的住宅?”
灵愫摆手说不用,果断回绝了他的讨好。
在俩人相遇前,蔡逯原本有住处。可现在,他却跟她回了家。
记忆在他脑里如浪潮般地滚动,走了那么多路,一路吸取能量,明明他该变得更灿烂才是。
可他那些灿烂,在遇见她之后,又恢复成了剪不清理还乱的愁绪。
他忽然很想抱一抱她,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从后面环抱住她,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就像很久之前,他们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他蹭了蹭她,她的红发顺势盖住他的侧脸。
“我好想你。”
蔡逯说。
纠结那么久,他还是选择说:“我好想你。”
灵愫叹了口气。
“蔡老板,你也怪不容易。”
她说:“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确定关系的那一晚,我再三强调‘只是玩玩’。许多次分分合合里,我都告诫过你,要走就走,不要回头。甚至刚刚,我只是赁车,让你送我回家,可你却跟我回了家。”
她问:“值得吗?”
“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蔡逯抱紧她。
“我一直都愿意,不然怎么上赶着当狗,都当得那么心甘情愿。不过,明明只想看你过得好,可到最后,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
他说:“我都缠你缠成那样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缠一点呢?”
经此一段生离死别,他在没日没夜的崩溃中,想通了很多事。
他不再奢望拥有任何名分。
他一直祈求得到的“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都随着她的死遁,一并失了效。
所以名分有什么要紧?
如今,没有什么事是能比得知她还活着更好的了。
只是,终究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仍旧想守在她身旁,不论远近,不求名分,只要远远地望她一眼,就让他重拾起许多簇希望。
蔡逯声音低哑,“那个偷听墙角的孩子,是你的新欢吗?”
灵愫笑道:“你不是对我的每任情人都调查得很清楚吗?明知故问。”
俩人相拥的身姿令阿图基戎双眼泛红,然而还不等他给那男人下驱逐蛊,那男人就主动朝他走来。
“你好,我是蔡逯。”
蔡逯递上一纸门状,“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蔡逯这个人可爱就可爱在,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被玩得走不稳路的小狗;但在旁人面前,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公子哥,长期浸淫在商圈里,自带控场气质。
灵愫倚着门框,注视着蔡逯与阿图基戎交谈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