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辟谷了么?”
程岁晏站在屋檐下,离她有段距离,注意力又在浮雪的铃铛上,一时间就给听岔了,错愕地看着她:“屁股?”
来了,他就知道他躲不过这一天,她终究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吗,他要和江白榆一样了吗。
云轻点头:“对啊。”
她语气如此自然,让程岁晏觉得她应该是经常干这种事。
“我……”程岁晏有点纠结要不要反抗,不反抗显得没骨气,反抗的话好像没什么胜算,而且可能让她觉得更刺激。
这会儿浮雪刚摇完第三次铃铛,她收起铃铛,见程岁晏支吾,一阵莫名其妙:“你,回答我师姐的问题……师姐你刚才问他什么?”
“辟谷,”云轻抬了抬下巴,看着程岁晏,“说啊,有还是没有?”
“有,”程岁晏转过身背对着她,耳朵红红的,“我的屁股挺翘的。”
浮雪:“???”
云轻:“???”
江白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浮雪突然抄着铃铛往他手臂上一捶:“你有病吧?!”
程岁晏被捶得跳开,浮雪在他身后追打。程岁晏一边绕着树跑一边委屈地说:“是你们要问的。”
浮雪停下,叉腰说道:“我师姐问的是辟谷,辟谷,辟!举贤不避亲那个避!我看你像一只大壁虎那个壁!懂了吗?”
“你说辟谷啊。”程岁晏恍然,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羞耻感。他到底在想什么,屁股很翘?他的尸体更翘吧!
话说回来,辟谷这个词,他虽然听说过,但是一直觉得距离他很遥远,也不能怪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嗯,辟谷。”云轻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加重了“辟”的读音。
程岁晏问道:“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辟谷吗?”
“有啊,我和浮雪都辟谷了。”云轻点点头,看了眼江白榆,“白榆应该也是吧?”
江白榆点了点头。
程岁晏不是很信:“我看浮雪挺能吃的……”
浮雪挠头笑笑:“嘴馋憋不住嘛。”
事实上,常见的辟谷也不是完全不吃东西,需要隔一段时间服用一些丹药。
只有登仙之后,铸成仙身,以天地间的灵气为食,才可连丹药也摒弃。
云轻一句话就试探出程岁晏的修为,她突然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她和浮雪练的心法都是乐尘子花钱买的,那她现在完全可以转卖一下,换几个小钱,积少成多嘛。
云轻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地面上,足尖碰到地面时几乎没有声音。
她背着手走向程岁晏,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岁晏兄,平常练的都是什么功?”
“随便练练。”
“修的是什么道?”
“随便修修。”
程岁晏有点心虚。他修行全靠自学,法宝和佩剑都只是机缘巧合高价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