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这里有颗黑痣的那个姑姑,”苏尘指了指自己喉结的位置,“怂恿了另一个赌博,将厂里的钱花光后还偷偷做了抵押。”
项庆丰眼珠子一瞪:“我大姑姑!”
“不是,我小姑姑赌博?这怎么可能呢?”
“我小姑姑胆子很小的,她当财务每花一笔钱都小心翼翼的,不……”
项庆丰想说不可能的,但转而一想,肩膀耷拉了下来。
不可能的话,大师又怎么知道他大姑姑喉结这地方有颗大痣呢?
他踉跄了两下,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大师……”他忙抬起头。
苏尘神情淡淡:“我看到你父亲被债务逼得跳楼后,你跟你大姑姑对峙的画面。”
“她说自从迁坟后,你们家的厂生意就越来越好,但她丈夫却下了岗,家里越来越穷,她丈夫还赌博欠了钱……”
“她说你爷爷奶奶不公平,死了还重男轻女,只保佑你爸发财,不保佑她,她不甘心。”
又,又说中了!
项庆丰此刻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爷爷奶奶,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但四年前才迁坟的。
他的大姑丈三年前的年初下岗的,但他赌博欠债……他根本不知道。
因为每次见到大姑姑,她都跟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地关心自己。
或许,或许……
即便理智告诉他,这都是真的,但项庆丰心底还存着一丝希冀。
“大师,我,我……”项庆丰视线一扫,落在座机上,“我能打个电话问一问吗?”
苏尘摆摆手。
项庆丰忙拿起话筒,飞快拨打了下电话。
众人见状,默契地没开口,只安静喝茶。
项庆丰是给他妈打的电话,在确定他大姑丈赌博欠债,而且他们家还帮他们还了三十万的赌债后,项庆丰整个人都傻了!
“妈?这些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那头的女声老神在在:“小丰你在外面忙着给家里拉业务,这种事情跟你说不是让你发愁嘛。”
项庆丰整张脸已经灰白了。
明知道大姑丈赌博欠债,还让大姑姑管钱,也不知道爸妈究竟怎么想的。
他苦笑了声,叹气:“妈,你赶紧去看看两个厂的账吧!”
“大姑姑恨我们家发财,拉小姑姑赌博,把我们厂的钱都赌没了,还贷款了!”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项庆丰深呼吸了几口,将这边的情况说了,而后沉声:“妈,你要快点!”
“大师是说的我近期会破财,或许,或许我们快一点,还能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