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顺势跪在了地上,哭得伤心。
“起来吧,我这做长辈的,还能跟你一个晚辈计较不成。”
吕如霜一副慈祥又大度的模样。
“多谢老夫人宽宏大量。”
吕幔青起身,
“老夫人,你有伤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给方殊明福了一礼,
“老爷,咱们回去吧,免得扰了老夫人。”
方殊明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吕如霜,
“你同老夫人一同贪墨了多少中馈,都给我一笔笔交代清楚。”
吕幔青一听,吓得魂都快没了。
不过,她可不能认,
“老爷,您方才定是听错了。”
“只是,妾身要用银子,所以来同老夫人借一些。”
“可能是我说话有些急了,一时惹得老夫人不高兴,才发生了几句口角罢了。”
“贪墨中馈,那是没有的事。”
方殊明听了吕幔青的狡辩,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把人给我带进来。”
言落,便有两个家丁带着一个账房先生走了进来。
吕幔青是认得这个账房先生的。
她不由看向吕如霜。
吕如霜闭着眼睛在床上开始装睡,根本就不管发生了何事。
总之,她可是长辈,是国公府的老夫人。
老侯爷已经过世了,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谁也没有权力将她休弃回家。
更何况就是一点银钱上的事,顶多就是补回去一些。
至于,补不上的亏空,最后只会作罢。
他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除非,方殊明不要名声和脸面了。
账房先生抱着厚厚的一摞账本。
“国公爷,这里是近十年的国公府的真实账本。”
“账本上清楚记下了十年来,老夫人贪墨了国公府中馈共三十三万五千六百两。”
听到这个数目,吕幔青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看来她还算少了,姑母掌管国公府的中馈至少也有十六七年了。
那她贪墨的银子远不止三十多万两。
手上捏着这么多银钱,却不舍得借一万两给自己,还真是够狠心的。
吕幔青不由又开始怨恨起来。
而吕如霜则继续闭着眼在床上装睡。
方殊明早就听账房先生跟他算过账。
他特意再让他说一遍,就是说给吕如霜和吕幔青两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