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轮椅上,奠昭就站在他身边,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他敬爱的母后竟是要杀他。
母后怀胎十月生了一个女孩,而贵妃则是生下祝灵的新希望,这一切的不幸母后归咎于他,来东宫大闹了一场。
“殿下。”身侧的人弯下腰抬手拭去他的泪水,那双手纤细温暖,在他的颊上轻轻抚过,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抬起微红的眼睛,看到奠昭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心底的阴云忽然之间就散开了不少。
他沉默着划动轮椅到桌案前执笔画画,没了繁琐的礼节和纷杂的公文他开始画画,画过以前出游时见的俊山秀水,画过以前亲身体验过的人文生灵,画过天地,画过众生,现在画的是一个叫奠昭的待卫。
“殿下画得真像。”
“是吗?”他放下笔拉拉奠昭的衣袖,“带我去后池,我想沐浴。”
“是。”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了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这是他第一次靠奠昭这么近,若说是女子这般抱着他不会觉得怪异,可现在这姿势对他来说有些羞耻了。
这样会不太过于亲密?不自觉的他脸上起了一层徘红。
“殿下不舒服么?”
“没。”他轻咳掩饰不自在,干脆就把脸伏在奠昭胸膛上,他明显感觉到奠昭身子轻颤,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乌沉香,很好闻——也仅此而已。
后池是他三岁时父皇为他筑的,里面的水四季皆暖,倒像极了温泉。
奠昭把他放在石凳上又在他跟前单膝跪下,“殿下可需要属下帮忙?”
以往他沐浴时奠昭总是站得远远的,虽说都为男子不该有所避嫌,但他骨子里还有矜贵,总是会莫名其妙起一股羞涩之感。
洗好了也是他自己艰难地爬出来穿衣裳,奠昭很听话,从未没有回头看过他的狼狈样子,他心下一动就松了口,“需要。”
“是。”奠昭十分小心地松了他的腰带,锦衣一件件脱落露出洁白的肌肤,他从小就养尊处优,虽持剑练武但身子依旧偏纤细,奠昭猛咽一口唾沫,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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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昭?”他唤了三声奠昭才回过神,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奠昭佯装镇静,抱着他下了温池。
他的腰好软,好细,抱着好舒服,奠昭这样想着还动手捏了捏。
“啊。”空荡的四周响起一声轻喘,他身子僵硬,刚刚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这下二人都不自在了,他胸腔中那颗心脏快要蹦出来了,好在温池氤氲水汽能掩盖他脸上的绯红。
身子刚沾到水他就挣扎着脱离奠昭的怀抱,他顾不得奠昭就把身子沉到水下,因为太过急促还咕噜吐了几个泡泡。
那一霎那他甚至感觉到了要命的窒息,他水性极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
“殿下!”奠昭大惊将他从池子里拉起来,四目交接的时候二人都愣住了。
水珠顺着脸往下淌,打湿了的碎发贴在额头上,他脸上尽是迷茫,薄唇微启却没说出话来。
好,可爱。
“殿下……”声音一出奠昭才发现自己在颤抖,他含糊着声音,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