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呀。”
李郁说的一本正经,黄文运听的默默点头。
……
50里外,石湖。
气氛十分的紧张,李家堡两艘运输铁矿石的船,被护在中间。
石湖巡检司的5艘哨船,护卫两侧。
1艘沙船,顶在前面。
范京一身9品官袍,威风凛凛的站在甲板上。
对面,已经下锚的是太湖协的3艘战船。
从吨位,战斗力来说,
对方都是绝对的优势。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恐吓,辱骂。
分别用最嚣张的语言,告诉对方这样做的后果。
“巡检算个雕毛,拿几把破铁刀,也敢说自己是个官?”
“绿营是什么鬼玩意,穷的大米都吃不饱,拿个烧火棍比划啥。”
“你们再不让开,待会我们就开枪啦。”
“有种的你赶紧打,火绳都没点燃,你装什么大瓣儿蒜。”
从中午,僵持到了现在。
双方都没有火拼的勇气,就漫骂。
直到一骑快马的到来,骑士隔着水面,挥舞着打旗语。
范京面色凝重,反复看了三遍。
确认他没领会错意思。
“低声传下去,把船舱里的火枪起出来。老爷有令,真打。”
巡检司的几十条汉子,默默的闭嘴。
长条箱子被打开,
崭新的火绳枪,被挨个发到手中。
他们蹲在船舷后,开始装填。
30米外,
太湖协的兵勇们当是对方怂了。
更加骂的起劲。
……
只有一个把总情绪紧张,嘀咕道:
“这帮小子是不是要阴我们?”
旁边的同僚脚踩船舷,大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瞧瞧,这光天化日的。他们敢和官兵动刀子?借他~”
话音未落,
他就看到那帮巡检,举起了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