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南香专注的看着他的伤口,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
看着顾清晨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姚南香很自然的说了句,“嗯,伤口愈合的不错。”
抬起头准备拿剪刀时,注意到顾清晨的神情有些紧张,她笑着打趣了句,“别紧张,拆线不疼。”
她以为顾清晨心里是有了缝针时的阴影,害怕拆线会疼才会紧张,丝毫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嗯。”顾清晨舔了舔唇,低下头应了声。
高氏在旁边旁观者清,看的心里那是一个着急。可姚南香这个当事人傻乎乎的,她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看着。
姚南香看顾清晨做好准备了,拿着剪刀认真的将他伤口上的线都剪开了。
她拿着镊子把线拔出来时,还语气轻柔的哄孩子似的,“你看,是不是不疼,没有必要紧张吧?”
这些话其实都是她以前做医生时,对患者常说的话。
很多患者要温柔的哄着才不怕,行医几年她早就习惯了,也就说的顺口了。
可顾清晨听起来就很像是大人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微微点了下头。
姚南香将二十几针的线全拆好,嘱咐顾清晨再擦两天碘伏,便收起工具准备离开了。
她刚站起身,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好呀,我找了这么多天,原来是在你家。”
“大哥,你别拉扯孩子,有话好好说。”
这是顾老太太的声音。
“好好说什么?你藏着人好几天不去告诉我,我找了几天还让我好好说,你办的事能让我好好说吗?”
姚南香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转身出了堂屋,顺便把东西收回到了空间药店。
顾清晨整理好裤腿,也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高氏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听到外面似乎是吵起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跛着脚跟了出去。
姚南香赶到外面时,一个四五十岁的青布衣老头,正跟顾老太太拉扯着王清儿。
王清儿许是被拉扯的疼了,边求饶边哭喊着,“爹,您别拉了,我手疼。”
奈何王贵川不撒手,她又拉着顾老太太不敢放手,手疼她也无可奈何。
姚南香担心顾老太太吃亏,快步上前拉住那老头的手臂,用力把他扯开推了出去。
她怒视着老头,神情不悦道:“你干什么呢?来我家撒什么野?”
刚才的对话中,她听出了这老头是王清儿的爹。
但是不管是谁,来家里欺负她家人就是不行。
王贵川看着突然闹出来的小丫头,眼神不悦的望向她,“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在这里女人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在王贵川的心里,他自己就是天,哪里能容忍女人的反抗。
之前不跟顾老太太一家来往了,主要也是看不惯他们家田氏咋咋呼呼的没个尊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