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就去睡啊,跑出来干什么?”江睿的声音是夜风呢喃,催着向晚的眠。
向晚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看着江睿,弯月高挂,雪园的灯光也没有开始他们回来时那么亮了,都是一些小夜灯,还有很多灭蚊灯。这些光亮加在一起,也不弱,能清楚的看清江睿的脸和神情,他今天是乎有点,沉重?
向晚皱了眉:“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
江睿展了个笑,腰靠在玻璃护栏上,搂着小女人,伸手点了她的鼻子:“小东西,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向晚也笑:“感觉。”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还夹着淡淡的烟草香,她很奇怪,她喜欢闻他抽过烟之后指缝间留下的烟草味,她觉得很香。
他其实不大抽烟的,他说跟她在一起,哪有那么多烦心事,他没有烟瘾,不需要抽烟。
他抽烟了,又烦了吧?
“感觉这么准,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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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我爱你。”
她带着哭腔回应:“江睿,我也爱你,爱你。”她紧紧的抱住他的头,感受着他厚硬的毛发一直在她的下颌和和锁骨间摩擦,像刺一样,明明是痒,却疼,疼进心里。
剩下的只是此起彼伏的呼吸,长声长声的。
“宝贝儿,明天开始学着多煲几种汤,知道吗?”两人睡在床上,男人用宠溺的语气轻轻的说。
“好啊,明天买几本书,看看怎么做的,天天给你补。呵呵。”
“小东西,你可真会保养你男人,知道用,知道养。”
“你滚,好好睡,一天到晚净说些没脸没皮的话,睡觉了。”
“可是我发现你最爱我没脸没皮的时候。”江睿撇着嘴角,双手握住向晚的肩摇了摇:“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向晚呵呵的笑:“是是是,我最爱风稍又踉荡,勇猛又温柔的你。”向晚心里叹了一声,换了以前,这样的话她肯定说不出来的,可是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江睿这样的名师,不出她这样的高徒都难。只要在床上,她现在是什么话都敢说。
江睿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他其实有点不太想听到她这样说,这样一说,更说明她只是喜欢和他上床而已。
可是女人这种东西,床上是可以换人的,重要的还是心。
日光普照下的雪园,让向晚震惊,依山傍水,真真的好风水,后山郁郁葱葱,园林葱葱郁郁,鸟语花香,她随着江睿在这座像公园一样的地方散步,她在想,那些高大的梧桐和瘦秀的银杏现在是绿绿的,到了初秋,树叶变成绿黄色,是梦幻的吧?秋冬交接的时候,这园子里金灿灿的一片,又会是怎么样的风景啊?
她看着江睿不禁疑惑:“你外公怎么会这么本事啊,土地在那个时候是不可以弄的啊,他一个人占这么大的地,早被斗地主了。”
江睿斜挑些眉,有些自信:“最早外公一直在国外,国内打仗那会,可出了不少财力,后来回国,江州最早的城市绿化都是外公出的钱,刚开始这里不属于他一个人,他只有主楼这里一小片地,他是一步步慢慢蚕食,你要相信,连我爷爷那种老革命都佩服的资本家,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这后面牵扯太多了,但他始终相信,官和商的利益,这一片土地可以体现得淋漓尽致。
向晚吐了口气:“真是不简单。”听到江睿说的那种蚕食,她心里提了一下,江睿不就是个资本家吗?他想要一步步的蚕食她。
“向晚,我想问你。”
“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