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霆炀的一只手按在餐桌上,身子俯下凑近她,他的太太总是这么的容易害羞,一害羞起来脸都红得不像样了,跟喝了好多酒似的。
他忽然发现,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还从来正式的喝过红酒呢。
酒窖里还有一些珍藏了多年的红酒,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每天晚上下班回来他都会喝一些,可最近好长一段时间他没喝过了。
呃?什么情况?
颜言瞅着朝门口走去的男人,黛眉皱起,怎么回事这是?
刚才还那么暧昧,这一转眼就翻脸了?
都说女人变脸如翻书,这男人原来也是这样。
只是,他这是去哪儿呢?干什么呢?
好奇,是一个人的本性。
颜言的眼睛转了几圈,站起身,悄悄尾随。
负一楼她就去过一次,还是偷偷溜进去的,以前以为是个杂物间,没想到是个酒窖,里面有很多红酒。
她不了解红酒,但是看着那些,依他的品味,绝对不可能是一般。
他怎么来酒窖了?
“聂霆炀--”话一出口,颜言立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双水灵的眸子瞪着,带着几分慌乱和无措,还有些自责。
她明明是尾随的,可竟然却开了口。
聂霆炀的警觉性还算可以的,知道她在身后跟着,这会儿转过身,呼吸一下子就滞住。
他放下已经拿在手中的红酒,转过身朝她走来。
颜言以为他要收拾她,逃生的本能令她转身拔腿就走。
胳膊却被扯住,然后整个人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吸入肺腑之中的是带着厨房淡淡油烟味的属于她身上的清香味,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嗓音黯哑,“有没有觉得这里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颜言放下捂着嘴巴的手,一脸茫然地扭着头四下瞅着,不解风情地点了下头,“嗯,确实不错,就是灯光再亮一些就好了,这么暗,一个人下来会害怕。”
“……”
许是真的有些害怕,她不自觉的朝男人的怀里钻了钻,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这里的酒是不是都很贵啊?一瓶一般多少钱?”
“……”
“呀!这瓶我在电视上见到过!”颜言突然从聂霆炀的怀里出来,拿起酒架上的一瓶红酒,“这是82年的拉菲对不对?我在电视上见到有人喝过,一瓶好多钱呢!”
“……”
聂霆炀扶额,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太太?
刚刚他明明说的那么明了,动作也那么的暧昧,她难道没感觉出来吗?
“嗯,82年的拉菲,想喝?”聂霆炀拿过她手里的红酒,放在桌上,然后从红酒杯架子上取下两支红酒杯,倒了红酒,递给她一杯。
记得第一次让她喝红酒的时候,一开始意境很美,后来因为得知她生过孩子的事,他很生气,所以那天的记忆总体来说糟糕的。
但是今天,他不想破坏了好兴致。
“人家都说烛光晚餐配红酒,我们吃着饭喝着酒好不好?我酒量不好,我怕不吃东西一喝我就醉了。”颜言红着脸说。
聂霆炀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餐厅里,酒杯轻碰,声音清脆而愉悦。
虽然是午餐吃成了下午餐,可两却又却将这下午餐吃成了烛光晚餐的感觉,甚至为了营造一个氛围,两人特意将餐厅里的窗帘拉上,点了蜡烛。
聂霆炀看着喝了一口,眉头紧皱的女人,不禁笑了起来,有那么难喝吗?
味道比那次喝的时候还难喝,真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会喜欢喝这玩意儿,真难喝!
颜言抿了下嘴唇,为难地瞅着他,“能不能你喝啊?我不想喝了,好难喝。”
“红酒要品,慢慢品,来,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