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走了,她岂不再也没机会?
凌傲蕊顾不得太多,慌忙追了上来,但她毕竟还没到能活动自如的地步,一时不防绊倒在地,总算抓住了祁清的裙摆。
祁清被拽了一下,忙停下步子回头看去,只见平时高傲冷淡的凌傲蕊竟然趴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裙摆,一副绝不放她离开的模样。
“你做什么?!”跟对方共处一室已是极限,现下又被这样拦住,祁清最后一点忍耐也崩塌了,当下又怒又惧,用力想把对方踢开。
但凌傲蕊竟是怎么都不放,脸色也比刚才惨白三分:“祁清师妹,求求你,求你……”
“你疯了!快放手!”祁清挣脱不开,便想割破裙摆脱身,但她偏还没有佩剑,左右看了看,见凌傲蕊的斩魔就挂在旁边,一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抽了出来。
剑落,裙裂。
她才重获自由。
凌傲蕊自然是追不上她的,一脱力直接猛摔到了地上,祁清心下稍安,但刚才的画面在她心头萦绕不去,仿佛幽冥厉鬼,紧追不舍。
她终究忍不住恶心,在花丛边干哕起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等在外面的虞烟看到。
虞烟没了赏花的兴致,本想回去等他们散会,但她又有些放心不下,就立在离主屋最近的花圃边等着,谁知没过一会,祁清就失魂落魄跑了出来,裙摆少了一截,还不住干呕。
而在她身后是被掼在地上的凌傲蕊,手里还握着祁清剩下的裙摆。
这个场景已不必多言,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虞烟觉得胸口一滞,无比强烈的自责和暴怒立刻涌了上来——要是刚才她跟上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冲上去查看了祁清的情况,得知并无大碍之后,便回身把凌傲蕊提到半空,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凌傲蕊根本没有感受到她的靠近,一时连挣扎都忘了,秀眉微蹙道:“你是谁,把我放下。”
“放肆!”虞烟见她没有丝毫悔改,竟还意图继续骚扰祁清,直接就抽出剑来,还是前殿冲出一人将她拦下,才急道:“鸣怀仙尊,你这是做什么!”
此人,当然就是莫涛。
虞烟气极反笑:“我倒想问问,你这位好徒弟又在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也敢轻薄起别人来,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她还能做出什么,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她这句“瞎子”其实并非意有所指,但听起来就像是在讽刺凌傲蕊的缺陷一般,莫涛脸色立刻变了,厉声道:“鸣怀仙尊,说话可要讲证据,这么多人都在这儿,难道也容你信口雌黄!”
虞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师徒竟还要互相包庇,她指着凌傲蕊手中残余的布料,又把脸色惨白的祁清扶起,冷声:“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祁清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们,要被你们这么磋磨,真就以为她身后没人么?”
这时,祁清刚好呕完,眼神仍涣散着。
而她缺失的裙摆,正攥在凌傲蕊的手中。
这可谓铁证如山,周围看热闹的不少,纷纷为之侧目——没想到这位被莫宗主称作是“品行高洁,剑心通明”的大弟子,竟然是如此下流无耻的人。
这还是他们在这儿,若是附近没人,还不知她能做出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莫涛哑口无言,脸上登时气
得通红,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好再徇私枉法,于是一咬牙,扬手在凌傲蕊脸上落下一掌。
“孽徒,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