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走了进来,对慕容玉楼道,“二郎前些日子出去了,像是去出公差了。”
“有说何时回来否?”慕容玉楼又问道。
桃红摇头,“没说,不过他留下了一句话,说是他定会查清的,让您放心呢。”
“馆驿呢?”既然慕容闵不在,寻花朝雪也是一样的。
桃红摇头,“听馆驿的人说,雪神医昨天夜里便离开了,说是要去寻什么药,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难回来了,娘子是身子不适吗?可要婢子去寻其他的医者过来?”
花朝雪便是雪神医的事,这世间没几个人知晓,所以桃红去馆驿寻的一直都是雪神医。
慕容玉楼顿了顿,竟然都不在。
她缓缓起身,她心中有好多的疑问,但如今竟然找不到任何人解惑,如此憋在心中实在是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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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步伐,朝院子里走去,才不过几步,她突然脚下一疼,她猛然低头竟发现自己居然是光着脚走在了院子里。
桃红看见了,连忙跑上来道,“娘子,您这是怎么了?往日里您可不是这样的!”
她将木屐拿来,然后小心翼翼得给她穿上,而她却是扭头转身走到了廊下,坐下来之后,她也有些懵了,她这是怎么了?
因为和贵公主是来和亲的公主,所以凰国以示尊重,便特地辟了一座别院让她住,还将这别院的名称命名为公主馆。
这日,公主馆里倒是热闹得紧,乒乒乓乓得声音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吵闹和打骂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个女人勾。引世子殿下和各位殿下,要好好得罚!”院子中央,慕容玉书插着腰,手中拿着一条长鞭子,对着一个跪着的女人的身子上狠狠得抽打。
而周围跪着的是一群舞姬,每个舞姬的手上头上分别拿着和顶着有些陶器,若是她们有任何的轻微的动作,她们手上头上的陶器就会掉落。
一旦掉落了,她们的人头就已经不再了。
而中央被抽打的正是百花宴上为和贵公主献舞的那位浅茶色瞳孔的舞姬。
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
“好了。”和贵公主跽坐在不远处,手里边喝着茶,边看着眼前的场景,自从那日她去慕容府上亲自请慕容玉楼,在慕容府中听到关于慕容玉书的事儿她便有些半信半疑,但当她回到公主馆里时,听到可都是好多有鼻子有眼的事实。
当时和贵公主也去了慕容玉书的房间去看了她一眼,当时她昏迷不醒,所以她也只是当做慕容玉楼挑拨离间的流言,可是也不过是过了六七天的样子,慕容玉书竟然恢复的那么快,没几天就能下地了,就有甚至自己亲自拿鞭子再替她教训那个哑巴,嘴巴里口口声声说皇子殿下。
整个京都的人恐怕也知道她和贵公主喜欢六皇子殿下,难道她慕容玉书不知道吗?
思及此,和贵公主看慕容玉书的眼神开始有些疏离了。
或许慕容玉楼说得对,为什么不早不晚,慕容玉书刚好躺在她的车架前,仿佛就像是算好一样,经过阳西县时,为何只有慕容玉书不早不晚刚好发现了她饭菜里的毒药,然后刚好制止?使得和贵公主一直将她当做恩人来看待?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巧合倒是有些过分了。
和贵公主也慢慢开始审视慕容玉书,也不知上回茶园遇险她奋不顾身上来给她挡剑是真还是假。
慕容玉书听到和贵公主叫停,她无奈也只好停了下来,她收回手中的鞭子来到和贵公主面前,“公主,她就是个狐媚子,公主可不能放过她!”
和贵公主喝了一口茶,轻轻一笑,“不急,咱们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公主,我听闻今日六皇子殿下在晴川书铺,公主要不要去看看?”见和贵公主没有折磨那哑女的意思,慕容玉书笑只好作罢,换了一个话题道。
和贵公主眯了眯眼,脸上却有些不动声色,“你似乎对皇子殿下们的行踪很是了解?”
慕容玉书讨好得笑道,“公主殿下是来和亲的,我如今也算是公主过命的好友,自然是要为公主殿下着想才是啊。”
也不知怎么的,她自从醒来之后,和贵公主就对她冷冷淡淡的,整个京都都知道她喜欢六皇子殿下,若是能够促成他们之间的好事,和贵公主定然会对她言听计从,再者,她听余氏说,慕容玉楼好像对这六皇子殿下有意,若是能够拆散她与六皇子殿下,她心里定然会难受。
任何能让慕容玉楼难受的事,她慕容玉书都会去做!
她转过头,极其厌恶得看向院子里的那些个舞姬,“还不快下去干活!”
慕容玉书看了一眼哑女,就好像看着落魄的慕容玉楼,总有一天,她慕容玉书定要让慕容玉楼像那个哑女一样在她面前畏首畏尾,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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