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劳斯莱斯,在机场高速下一个出闸口转向。
……
……
深更露重。
十一月的京市,半夜三点的气温低于零下。
时煜带着一身的冰冷寒意,刷开了酒店套房的门卡。
男人比墨色还更浓重漆黑的眼底,翻涌的阴翳戾气几乎将他的理智完全
吞噬。
他推门而入,迈开步履,只想立刻抓到林窈那个始作俑者。
然后,让她哭到只能在床上接连不断的啜泣。
让她的小脸挂满泪痕,被迫趴服在枕头里,像鸵鸟一样的一边压抑不让自己溢出欢愉的哭腔,一边可怜兮兮求他轻点。
他甚至卑劣的考虑,应该找个时间去把结扎手术恢复了。
如果她怀了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即使她不爱他。
她会爱那个孩子吗?
哪怕只有1%的爱,是不是也足够了。
被林窈再次抛弃、毫不犹豫放弃的时候,那道七年前他以为早已愈合的旧伤口,再次被揭开。
才发现那处伤口不但没有愈合,还早已溃烂化脓,只有她才是解药。
他要造金屋将她锁住,要用金丝做的囚笼将她困住。
要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再也不能高飞。
要问问她,林窈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他要让她也尝尝他的痛……
让她也……
彻骨的痛和疯狂生长的恨意,在男人带着满腔的怒意不甘推开卧室门,看到大床上那张无知无觉、恬静乖巧的睡颜时,乍然消失。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当头一棒。
看到床上裹着被子,睡姿算不上特别好,但看起来却睡得十分香甜的女孩。
时煜那颗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和满腔的愤怒仇恨,都被另外一种心疼和珍惜的情感填满。
他怎么可能让林窈也感受到痛。
怎么舍得,让他的又又跟他一块儿L疼。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淡黄色的灯光,照在她恬静的睡颜上,让女人原本精致的面孔,多了些许平常少有的娇憨乖软。
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都是那样勾着他的手,喊他时煜哥哥。
会跟在他身后,像小狗一样,生怕自己落单,紧紧地牵着他的衣服一角。
哪像现在,只会气得他肝疼。
时煜不知不觉,一步步走到了床边,浑身的冰寒都被温暖的灯光融化。
他半跪下来,在她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探入温热的被窝,一点点摩挲上她软腻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