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顾长庚看着缩在有福有墨身后的徐闲,皱起眉头,语带威严的开口问道。
徐闲忍不住把头一缩,随后就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有福把茶碗往顾有墨手上一递,就上前拉住顾长庚的衣袖,叽叽喳喳的说道:“阿爷,我知道,我知道。”
“是大堂哥,是他带着有朝哥哥他们,往徐闲的身上糊的稀泥。”
顾孙氏一听到有福的话,就尖声指责道:“顾有福,你大哥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让你要这样的陷害他?什么坏事儿都往他头上推?”
有福并不理顾孙氏,只是仰头看着顾长庚,说道:“阿爷,我没有诬陷大堂哥,是我和三哥哥亲眼看见的。”
“他们还编了个歌谣骂徐闲,可难听了。”
“我和三哥哥就是听到骂人的歌谣,这才跑过去的,要不,还不知道呢。”
顾孙氏看有福不理自己,扭头看向顾杨氏,斥责般开口道:“成义媳妇,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有福的吗?连自家亲堂哥都要诬陷……”
顾孙氏这样胡搅蛮缠的插嘴,顾长庚听得脸都有些发绿了,忍不住厉声呵斥道:“老大家的!你给我闭嘴!”
“是我在问话,有福也是在同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这个做公爹的,放在眼里?”
见顾长庚声色俱厉,顾孙氏这才讪讪的住了口,随后却将头往旁边一偏,低声嘀咕道:“偏心。”
众人俱都知道顾孙氏的秉性,只当没听到一般。
顾长庚心知有福从不撒谎骗人,对于有福的话已经是信了个十成十,不过依旧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顾有墨。
“嗯。”顾有墨点了点头,看向顾长庚说道:“我和妹妹提着茶壶,还没有走到坡下,就听到大堂兄欺负人的声音,把水壶一放就去看了。”
“到的时候,徐闲倒在地上,手臂死死的护着脸,大堂兄带着人,往徐闲的身上脸上糊稀泥。”
“后来有福去阻止,顾有朝还差点把稀泥往有福身上扔。”
听到顾有墨说到这里,顾杨氏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拉了有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来,这才放了一些心。
而顾有墨则继续说道:“后来在有福的阻止之下,大堂兄他们没有再往徐闲身上糊稀泥了,还往把他扶了起来。只不过,扶他起来的时候,大堂兄他们,还做了不少的小动作,警告徐闲。”
“后来,我还在徐闲倒着的那块地方,看到很多凌乱的狗尾巴草,徐闲也从自己腰上,扯了一根树皮结成的绳子下来。”
听完顾有墨的话,在场的人大多都明白了在徐闲身上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顾孙氏还在嘴硬,冲着顾有墨嚷道:“你撒谎,我们有庆才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