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老太婆,真是多管闲事,她还想着反正遭了罪,不如将舆论越搞越大,逼着两家长辈解除她跟傅云深的婚约呢。
可没想到被那老不死的一搅和,这事儿又奇迹般的平息了下去。
也就是说,她遭了那么多的罪,都白受了??
‘噼里啪啦’
一阵瓷器碎裂声响彻在了室内每个角落。
她满脸愤恨的扫落了床头柜上的珍贵古玩。
“苏千辞,这次所承受的耻辱与憋屈,我要百倍的还给你。”
…
深夜。
祁家老宅。
凉亭内的八仙桌旁,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祁言看着被围困得寸步难行的白子,失笑道:“爷爷,我又输了。”
对面的祁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扔了手里刚拿起的黑子,瞪眼道:“从踏进凉亭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差不多走了八次神,说吧,魂丢哪儿去了?”
祁言无声一叹,悠悠道:“祖父,您一生英明,独独做错了一件事儿,就是将我送去了乡下。”
老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细碎的精光,默了片刻后,又冷哼了起来。
“不就是个扫把星丧门星灾星么,不就养了四个儿子么,你若真想要,你若真非她不可,娶回来便是,我看谁敢阻拦。”
祁言一愣。
怔了片刻后,缓缓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俯身朝老爷子鞠了一躬。
“您慧眼识珠,看得出她身上被掩盖的光芒,不愧是祁家的大家长,有您这句话,我大抵是不用再考虑其他的了,多谢祖父知我心意,您放心,我会让祁氏再兴盛百年,不辱这千年门楣。”
老爷子摆了摆手,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收敛心神,再陪我下一局,若你输了,老头子刚才所有的话都不作数。”
祁言低低一笑,重新坐回凳子上,“好,若您输得太惨,可别怪孙儿不敬,请。”
“哼。”
…
主屋。
茶室内。
祁韵从外面冲了进来,扑到母亲身边,将刚才在凉亭里偷听到的对话简述了一遍。
祁夫人闻言,豁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咬牙问:“你确定你没听错?”
祁韵连忙摇头,“爷爷真的同意让三哥将苏家那扫把星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