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陈设古朴典雅,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书架上摆满了厚厚的书籍,砚台上的墨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王相稳如泰山地坐在书桌前,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王琅,“慎言!”他沉声警告道。
王琅立刻停下脚步,不敢再胡言乱语。“爹,司马丞相那边您打听出什么消息来了吗?”
王相闭着眼未曾开口。
王琅脸上露出几分急切之色,“爹,如果皇上真的身子有恙,那我们得早做准备,若是等乔家扶持安平王上去了,我们岂不是要陷入被动。”
安平王是先皇的二皇子,其母是乔尚书的女儿。
先皇病重之时,也曾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王相终于睁开眼,看着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他沉声说道:“琅儿,我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遇到事情,首要的是沉稳,不可急躁。”
王琅低下头,面露愧色:“父亲教训得是,儿子知错了。”
“成大事者必须沉得住气。现在宫中的形势尚未明朗,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焉知这会不会是皇上布下的一个局,就等着请君入瓮呢!”
王琅的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王相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担忧。“现在还看不清楚,”他缓缓说道,“只是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太后和摄政王的反应也让人感到奇怪。”
王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难道是皇上想要对我们世家动手了?”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他怎么敢?”
王相又是一声长叹,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你先下去吧,”他疲惫地说道,“这几天行事要低调一些。”
等王朗走后,一旁坐着老者慢悠悠地开口:“大公子年纪尚轻,尚需要些历练,东翁莫太过忧愁。”
他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王相抬起头,看着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都三十四岁了,”他叹息道,“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能够独自撑起整个王家了。”
乔府中,乔尚书的两个儿子也都跃跃欲试的要与黄州联系。
被乔尚书言辞驳回,还被警告这几段时日尤其要注意,务必小心行事,莫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宣武侯府中,宣武侯独坐在书房,没多久让人拿自己的帖子,送到瑞景公主府中去了。
出了这么多事,京中但凡和太后、皇上关系亲密的人,都接到了无数的帖子。
程芷沅这个传说中的皇上心上人,更是首当其冲,害得她只能窝在府中称病。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孩子们摇头晃脑地朗读着《三字经》,声音清脆悦耳,如春风拂过青翠的竹林,带着勃勃生机。
墨韵堂外,程芷沅静静地站在墙角,听着心情也不由得好上不少。
甄嬷嬷见状,缓步走到程芷沅身旁,低声汇报:“公主,您看,这些孩子真是乖巧得很。万先生他们起初只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答应来教书的,如今每日下堂的时候都要舍不得走了。”
春兰也掩嘴轻笑,接过话茬:“哪里是万先生他们舍不得走,依奴婢看,是他们想走却走不了了。”
自从安定伯府的事解决完后,程芷沅见过一次春兰的父母,警告他们再敢来找春兰,直接将他们一家全都发卖到苦寒之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