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侯狐疑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你这有这本事?
程芷沅任他打量,神色从容不迫。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宣武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手而立,望着窗外的远方。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罢了罢了,”宣武侯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老夫真的老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程芷沅,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次便先就依你所言,老夫会让人帮皇上抛砖引玉的。”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温暖的石子路上,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宣武侯轻轻拍了拍程芷沅的手,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柔情与欣慰。
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程芷沅突然想到:“外祖父,你今日怎么没问阿沅表哥近来如何了?”
程芷沅原本以为三个问题,他总要问一句自己那倒霉催的表哥,那样她便能顺势而为提到银子的事。
没想到,这老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自己孙子来。
宣武侯当真是刚想起了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孙子,随口问道:“他如今怎样了?”
程芷沅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阿沅也不知他的近况。”
宣武侯睨了他一眼:。。。。。。
程芷沅连忙狗腿道:“不过阿沅有办法让表哥早点回家,怎么样您有兴趣吗?”
宣武侯挑眉:“摄政王和皇上会答应你这么做?”
“这个您就交给阿沅来办吧,”程芷沅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行,”宣武侯点头,“好孩子,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好嘞,”程芷沅笑眯眯地应道,“不过外祖父,这您可不能让阿沅白干活吧,一共三万两,您看。。。。。。您别走这么快啊,咱们还可以商量的。外祖父。。。。。。”
程芷沅看着宣武侯健步如飞的背影,一跺脚:“没事的时候叫人家好孩子,有事的时候跑到跑不赢!呵,男人,还真是一个德行!”
***
“爹,宣武侯那个老狐狸都坐不住了,你说他是不是从瑞静公主口中知道了什么?”
程芷沅虽然是低调从后门入的宣武侯府,可京中哪有什么秘密,更何况此时她的公主府各个门怕都是别人的探子。
乔尚书府的书房内,灯光摇曳,乔尚书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眉头紧锁,仿佛有万千忧虑积压在心。
乔博,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双浓眉下,正急切地劝说着父亲:“父亲,如今形势逼人,我们必须得出手了。妹妹在黄州还没得到信,咱们得赶紧让她和侄儿入京!”
乔翰则显得更为沉稳内敛,他面容清秀,眼神深邃,也附和着兄长的话:“父亲,送信给妹妹是当务之急,让她有个准备,机不可失啊!”
乔尚书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紧锁的眉头。
他知道,两个儿子说的在理,可联系黄州,这意味着将整个乔家都推上了风口浪尖。
乔博急了:“父亲,小皇帝摆明身子真的出事了,若妹妹和侄儿再不回京,被摄政王抢了先,咱们等了这么久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乔尚书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皇上身子如何呢?是你亲眼所见还是老夫亲眼所见过了?”
乔博心中不服,乔尚书叹了口气:“行了,老夫已经让宫里的人再去打探消息了。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至于黄州,老夫会亲自去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