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专门找人给靳小姐服务?”
突兀的声音,似曾相识,靳暮歌睁开眼,就看见正立在身前的女孩儿,正是早上在陈以柯病房里看见的那一个。
“怎么是你?”靳暮歌诧异。
女孩儿围着靳暮歌躺着的小床转了一圈,手指在床沿上不紧不慢的滑过,娇媚的声音,“怎么不能是我?是我专门请了靳小姐过来的。”
靳暮歌一下子想起咖啡厅里收到的那张纸条,适应明明说是个男人给的。
“纸条是你让人给我的?”
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就异常好看起来。
“是我让人给你的,本想着你还可能不会来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靳小姐请动了。”
从女孩儿说话的语气,动作和眼神,靳暮歌一点找不到早上看见女孩儿时的样子了,那些用在女孩儿身上形容她的词,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而现在能用来形容她的,只有魅惑,狡黠,甚至在她的周身环绕着令人心生的一种恐惧。
靳暮歌屏气凝神,干脆说:“你找我什么事?”
有什么事不是能在咖啡厅里当面说的,还要她来这种地方。
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邪魅了,眼神里有一种靳暮歌看不懂的神情。
“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陈以柯,在我被他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一刻,从看见他的脸的那一刻,就开始喜欢他了,深深地喜欢,不能自拔,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喜欢一个男人。他冲进海浪里,乘风破浪的为我而来,有力的臂膀,结识的胸膛,把我一步步带向光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命是他的。”
这样直白的答案,令靳暮歌足足的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早上看见的画面就能解释了,那么现在这种眼神也能看懂了。
那就是敌意,深深地敌意。
在女孩儿的心里,已经将她树为了敌人。
可毕竟是已经在家徒四壁后在社会上生活过七年的人,有些情绪隐藏下来还是很容易,随即脸上淡淡的神情,淡淡的口气。
“这件事,你应该跟陈以柯说,而不是我,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靳暮歌面对自己已经换上的一套紫色的衣服,有点可笑了,竟然这样就信了一张纸。
女孩儿显然对靳暮歌的答案表示同意,大大的灵动的眼睛里,提到陈以柯时闪着光亮。
“我当然知道,对于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不说呢?我会亲口告诉他我喜欢他的,只是,现在你……”
转眼看着靳暮歌,灵动的眼睛里,光亮灭了,换上那股敌意。
“现在你,是我最大的阻碍,你怎么能是陈以柯的女朋友呢?”女孩儿不敢置信又轻蔑的眼神在靳暮歌浑身上下扫了一遍,“陈以柯怎么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呢?我不明白,但是我,将取代你的位置,来爱他。”
这是现在的年轻女孩表达感情的方式吗?字字直白的把爱说出来,把恨也说出来,让她吃惊的同时竟也有些羡慕起来。
靳暮歌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
“好啊,只要陈以柯愿意,我没有意见的。”
她巴不得陈以柯能放她走,把她头上那可怕的头衔给摘下来,她还做回自己,没有胆怯和午夜醒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