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圣上殿中怒斥北国使臣,尽显对臣之信任,臣得侍明君,心中欢喜万分,已是无憾。”
“圣上日理万机,此事若难有头绪,还请圣上毋再为臣费心,至于大郎夫妇,臣定会代为转达圣上关切之情。”
乔忠国这番话说得雍帝一颗心熨帖无比。
见乔忠国又要跪下,雍帝立刻起身亲自将乔忠国扶住了。
“乔爱卿无论为将为官,都能为朕分忧解难,朕心甚慰啊。”
乔忠国出殿门的时候,黄培是笑着送出来的。
谭瀚池看到这里,便知方才殿内相谈甚欢,心中亦有数了。
乔忠国客气地冲谭瀚池点头致意,而后便一路径直出宫去了。
这时候黄培才笑着说道:“谭大人,圣上召您。”
谭瀚池步入殿内,雍帝正稍显疲累地揉着眉心。
谭瀚池见状立刻开口:“圣上,龙体要紧,您忙了一天,若没有极重要的事,还是留待明日再说吧。”
雍帝摇了摇头,“无碍。”
谭瀚池神色微动,突然低声开口:“圣上可是为何事烦心?”
雍帝闻言轻叹一口气,抬头看向谭瀚池,沉声说道:“爱卿,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二皇子呢?”
谭瀚池心中早已打过腹稿,此时依旧故作沉吟,而后才谨慎开口:
“圣上,容臣多嘴一句。”
“今日二皇子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了错误,况一年禁足时间只剩两个月了,不若就此宽待了吧。”
“那宗人府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二皇子若二进二出,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雍帝闻言,紧揪的眉宇稍稍舒展,半晌才低低开口:“那就依爱卿所言吧。”
谭瀚池颔首附和,心中却和明镜似的。
观方才二皇子离去的方向,分明是去重华宫的。
若圣上有意继续惩罚二皇子,宫宴一结束就将二皇子拘回宗人府便是了,如今明显是不欲再追究了。
圣上心中早有决断,只是在等一个台阶罢了。
谭瀚池这番话确实称了雍帝的意,雍帝心中满意,便温声说道:
“爱卿可还记得你与朕打的赌?”
谭瀚池心头一跳,点了点头,“臣记得。”
雍帝嘴角微扬,“爱卿果然是聪慧的,竟然将北国贼子的心思猜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