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我依然是天不亮起床。
小跑到香远山公园,沿着石阶上去,却没有像先前那样跑到别墅区。
自己调整了路线,即使膝盖有可能受伤,我还是顺着石阶再下来。
孟钦说的很对,既然我做不到去陪伴他外婆,那就避免老人家再次遇到我。
随后我就在公园里和晨练的老人一起拉拉筋,蹦跶蹦跶。
攒些劲儿,再一鼓作气的跑回太平巷。
勤奋抻筋后时间果然提速,我十点左右就跑回家了。
心里有事,回家后迅速的洗澡吃饭,我背着书包再次出门。
太平巷里没有ATM机,我走的稍微远点,过了个天桥才看到银行。
卡里显示有三千块,喜悦感一来,该死的胸腔又闷闷的!
奶腿的。
老天爷你还偷瞄我是不?
这习惯可不好噢。
不查钱数啥事儿没有。
一查我反而有点心律不齐。
得亏我有了些做败气之人的经验。
咱可是一次性接过七千块大红包的人,难受到挠墙的滋味儿都体会过。
一点点的心慌气短不算啥,完全能挺住。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计划着钱怎么花。
走上天桥就搭着扶手看着下方穿梭的车辆,心里琢磨着,要还楠姐九百多,阿美姐那边顺便把一月份的按摩费也付了,两个月是一千八……
还剩不到三百块。
再加上我兜里原本有的……
“嘿,小丫头片子,你长眼睛干嘛的?瞎了呀!”
我转过脸,就看到一位流浪汉扮相的老头,“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你眉毛底下那俩眼儿是喘气的呀!”
他头发比我都长,乱蓬蓬的披着,穿的棉袄都露出了棉絮,所谓的裤腰带就是一根红布条,很甩裆尿裤的形象,人却特别有精神,脾气很大。
看我神情疑惑,他指了指被我鞋子踩到一点边的硬纸壳,“看到没?你踩到我床了!脏了我还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