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经理的神情很平静,看我的眼神还透着怜悯,“小萤儿,你只是败气发作了。”
待我坐直,他就把那根烧到底部的线香很随意的插在旁边的泥土里。
随后他就检查了一下我额头的伤口,不忍道,“皮都豁开了,先包扎吧。”
紧接着他便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给我的额头消毒,听到我嘶嘶个不停,齐经理眼底红了红,手上跟着轻了几分,直到他帮我脑袋包扎完毕,“小萤儿,你现在除了伤口的疼痛,还有其它特别异常的感觉吗,意识全部恢复了吗?”
我垂眼嗯了声,“没那么难受了,齐经理,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胡闹的……”
刚刚真是我自败气入体后最严重的一次失控,那种滋味儿特别恐怖。
问题是它发作完还不会断片儿,我清醒后都能想起来,这就令我更加羞愧尴尬。
万幸的是孟钦不在,我看到的‘他’只是幻觉,否则孟钦都得被我吓死。
搞不好他都能把我送进什么实验室,拿我当稀有病种去研究。
“小萤儿,你不用道歉,我很清楚,你并不想这样。”
齐经理眼底满是担忧,“这是不是你现今为止最为严重的一次败气发作?”
我闷闷的嗯了声,觉得自己很丢人,尤其眼尾还能看到那把残破不堪的纸伞。
它被我祸祸的就剩个破损的骨架,残留的纸片还破布般在夜风里哗啦啦的摇晃。
“做好准备吧,看来三爷所言不虚,你的败气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齐经理微微蹙眉,“对了小萤儿,你体内的蛊毒破了吧。”
“破了。”
我难看的笑笑,“那是虫蛊,需要借助刚猛的外力祛根,正好慈阴……”
她很讲究的暴虐了我一通么。
甭说余毒了,我肝儿都差点被她锤出来。
“蛊毒破了就好。”
齐经理单看着我的外观,就像能猜出我的破蛊过程,便也没再多问,转而叹出口气,“这次我帮你消耗败气的方式也算简单,三万块就顶住了,日后怕是会越来越麻烦。”
啥??
“三万?”
我后知后觉的看向他,“齐经理,什么三万块?”
齐经理下颌朝着那烧完的线香一送,冷风一吹,香灰也就在夜色里消散无踪了。
“这一根线香三万块。”
齐经理说道,“我以你的名义买的,只买了这一根。”
“一根线香要三万块?!”
啥线香会这么贵?
再者齐经理烧的这根就是很普通的线香。
我从小接触到大的,一捆也就几块钱。
叮~
脑子里的齿轮终于开始了运转~
啊啊啊!
我又按照常理去想事儿了!
忘掉忘掉,你是败家子呀大姐!
我垂死挣扎般开口,“齐经理,您是在公司里买的线香吧。”
要是这样花的三万块,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
齐经理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他扶着我站起身,“跟天道做生意,我怎么敢耍小聪明?”
我心一颤,“所以,您是帮我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