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窈在下班的时候接到贺云池的电话,约她见面。从公司里出来,她开车去了约定好的地方。抵达日料店,陆心窈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贺云池所在的包房。彼时的贺云池已经坐在里面,见到陆心窈,急忙站起来。“你来了。”陆心窈微微颔首,走了进去。餐桌上,他已经点好菜。贺云池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我再点。”贺云池坐下。陆心窈望着桌子上面的菜,没有什么胃口。“不用了,就这些吧。”他点的都是她平时喜欢的,可陆心窈今天确实没有胃口。因为被人算计的事情,她心情不好,整个人心不在焉,有时精神恍惚。贺云池见她情绪低落,温声细语地问:“你还好吗?”她气色不好,整个人恹恹的。陆心窈面色沉静:“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这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进展。贺云池怔了片刻后,才如实回答:“暂时没有进展。”闻言,陆心窈神色一顿,脸色苍白。失落又失望。贺云池急忙解释:“我还在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两天,他一直在查这件事情,可显然,对方早有预谋,一直没有任何消息。陆心窈口气不好:“你如果查不出来,就我自己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间越久越麻烦。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引爆。而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陆心窈心慌意乱,而且还很恐惧。担心如果在她查清楚真相之前,萧目屿发现了,怎么办?虽然她跟贺云池两个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什么事?可,谁会信?贺云池望着她,担心地说:“你跟萧目屿说了吗?”“没有。”几次话到嘴边,陆心窈都没有勇气说出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会说的。”只有证据确凿,才能洗脱她的清白。“你查行车记录仪,还有酒店监控摄像头了吗?”贺云池回:“查了,我的行车记录仪被人偷走了,而酒店的监控摄像头被人动了手脚,根本没有看到谁把我们两个人带到房间里面。”一切都过于巧合,看得出来,对方是有备而来。闻言,陆心窈眉头一皱。她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同样消失不见了。“看来对方是有预谋,精心策划好的。”这让陆心窈很是头疼。“你心里有锁定的目标人物吗?”贺云池见她面色难看,满脸担忧。这件事情,摆明就是针对陆心窈的。这些年贺云池在国外,没有任何仇人。陆心窈抬眸,略显无奈地叹气:“想要对付我的人还挺多的,完全锁定不了目标。”即便是锁定目标,也没有直接证据,根本就是空口白谈。陆心窈觉得头疼,心烦意乱的。既然他们查不出来,不如对萧目屿坦白,让萧目屿去查。毕竟他有能力,查起来快一些。而且一直瞒着他不好。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的。与其从别人口中听说,倒不如她自己先坦白。今晚,她回去就向萧目屿说明一切。从包房里面出来,陆心窈与贺云池一起乘坐电梯离开。来到大厅里,陆心窈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浑身无力,脚下一软,倒了下去。好在旁边的贺云池眼疾手快,及时一把抱住她,才避免她摔倒。贺云池抱着她,神色慌张,担心地问:“窈窈,你怎么了?”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陆心窈浑身无力,虚弱不堪。“不知道,感觉没有力气。”现在的她头晕目眩。贺云池一把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话落,抱着她就往外面走。刚刚来到大门口,他看到对面的男人,脚步顿住,浑身一僵。萧目屿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神色不明,目光如炬地望着这边。秦以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一惊。我去,这是什么情况?他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陆心窈虚弱无力的靠着贺云池,见他不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清楚对面站着男人的面容时,吓得她的小脸变得煞白,双眼满是恐慌。本能反应,她挣扎着想要从贺云池怀里下来。“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发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萧目屿见到。这下,只怕是更加解释不清了。贺云池放下,不放心地伸手扶着她,却被陆心窈无情推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中。陆心窈快速整理好思绪,抬脚艰难地朝萧目屿走去。因为没有力气,她的每一步都很艰难。特别是面对男人的气势逼人,陆心窈更是觉得压迫感十足。萧目屿发现她的异样,阔步走过去。在陆心窈快要摔倒的时候,即时扶住她。他搂住她的腰,声音低沉:“你怎么了?”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陆心窈虚弱无力:“萧……目屿,你听……我解释……”此刻,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误会自己。可话还没有说完,两眼一抹黑,她晕了过去。望着晕倒在怀里的女人,萧目屿心下一紧,眉头紧蹙。一把抱起她,转身就走。秦以衡看到,急忙过去查看。“嫂子怎么了?”萧目屿嗓音清冷,带着几分慌乱:“不知道,突然就晕倒了。”贺云池冲过来,急忙解释:“她从刚刚就一直不对劲,出来的时候险些摔倒了,我正打算送她去医院。”听完这话,萧目屿呼吸一滞。萧目屿提高声音:“以衡,去开车。”闻言,秦以衡转身就走,萧目屿加快步伐,冲了出去。贺云池也跟着跑出去,来到外面,似想起来什么,还是停下来。他眼睁睁看着萧目屿抱着陆心窈上车,离开。而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没有身份跟上去。车子一路狂飙,来到最近的医院里。陆心窈因为发烧,加上低血糖所致,所以晕倒了。急诊室里,她躺在床上,萧目屿守在旁边。她在输液。人是睡着的。秦以衡办完手续过来,看到萧目屿坐在床边,一直拉着陆心窈的手。今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平日里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萧目屿如此紧张慌乱。来医院的路上,萧目屿一直抱着陆心窈,紧张和担心显然易见。甚至因为车速过慢,他发火。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萧目屿。陆心窈于她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秦以衡走过去。“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输了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离开了。”萧目屿抬眸,望床对面的兄弟:“谢谢了。”秦以衡调笑:“不是哥们,咱俩谁跟谁,客气啥?”两个人相视一眼,秦以衡把单子递过去。萧目屿伸手接过来:“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本来,他们两个今天约好吃饭,谈事情的。结果,遇到陆心窈生病。秦以衡刚刚离开没一会,陆心窈醒过来。“萧目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