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晚过了半晌才说:“暂时不想说,他们一直以为我在雁城过得很好,我怕他们知道了,会杀过来将他剐了,到时他们还会逼我相亲,逼我回冬城。”
她捧着姜瑜安的脸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雁城。”
姜瑜安笑容温软:“好吧,反正霍宴也快踹开我了,我俩可以作陪了。”
南知晚嘴角漾起弯弯的弧度,抱着她,头趴在她肩窝上,语气瓮瓮地:“可不呢!”
等南知晚睡下后,姜瑜安把凌乱的小窝重新整理了一下,一弄就到了凌晨。
手机铃声响起,姜瑜安拿起来看了一下,见是个陌生号码,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姜瑜安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谁呀?”
“霍宴。”
“哦。”
“去哪了?还没回家吗?”
“朋友家。”
“去朋友家干嘛?”
“见朋友,你有事?”姜瑜安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电话那端很快变得悄无声息,姜瑜安把手机拿下来一看,霍宴已经挂断了。
没有废话,干脆利落,是霍宴一贯的冷漠风格。
姜瑜安再整理了一下,直到小卧室里清清爽爽的,才洗澡睡觉。
见南知晚分手后遗症不大,姜瑜安在她那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回到一屋清冷的翡翠湾。
迷迷蒙蒙地靠在床头,和南知晚道了声晚安,姜瑜安关上灯,竟然一靠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梦里唱腔咿咿呀呀,台上脸谱,台下观众,外婆的脸模模糊糊的,她的唱腔悠扬婉转如泣如诉。
房门被打开,灯光骤然大亮,姜瑜安猛地一下惊醒,那些梦里的声音顷刻间消失。
好久没梦见外婆了。
姜瑜安带着被吵醒的怨气,蹙着秀眉看向门口,不满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