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从来都是家庭非常重要的财产,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一大爷一大妈隔三差五都会回去拾掇拾掇,免得屋子时间长了不住就废了。
如今那边也是时过境迁了,当初的老住户换了一半。
二大爷家老早就搬倒轧钢厂干部楼去了,如今算算年纪二大爷也退休了。
不过杜飞跟他们家没什么联系,唯一一点关联就是去了南洋的刘匡福。
说起刘匡福,如今却是了不得了,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跟杨志刚俩人在苏拉威岛上当了领导,手底下管着好几个县,三百多万人口。
又说起柱子,杜飞笑着道:“一大爷,柱子哥家里怎么样?上次得机会跟他见面有好几年了。”
一大爷道:“你说他呀!那个傻柱子,傻人有傻福,自从娶了贾丽英,踩着肩膀给他生了仨,对了他爹何大庆也回来了……”
杜飞点点头,对于何大庆没什么印象,倒也没细问。
但听一大爷的意思,柱子过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吃穿不愁,妻子贤惠,儿女齐全。
说到这里,一大妈插嘴,连带着看向朱婷:“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柱子不在轧钢厂干了。”
杜飞诧异,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上次跟秦淮柔见也没听她提起。
大概当初有过别的心思,秦淮柔跟杜飞在一起,几乎不主动提柱子。
“是啊这还真不知道。”杜飞问道:“啥时候的事儿?上哪儿了?”
一大妈道:“就去年,他爹回来后不就,说是找了一个朋友,把柱子调到新成立的外事宾馆去当掌勺,挣得可比在轧钢厂食堂多多了。”
杜飞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也不奇怪,现如今虽然没像他穿越前的世界,大张旗鼓进行改开,但随着经济的变化,社会风气的宽松,形势也在跟着变。
以柱子的手艺,去外事宾馆当掌勺倒也胜任。
至于一大妈说挣的不少,杜飞也知道个大概,外事宾馆的工资高,一个普通服务员一个月都能开四十多,要是掌勺的大师傅一个月最少到少百来块钱。
正在这时,旁边排队的人中忽然传来“哎”的一声,跟着就听有人叫道:“一大爷一大妈!”
顺着声音一看,也是四个人。
刚才叫‘一大爷、一大妈’的正是小当。
虽然已经跟小军确定了关系,但到底没结婚,称呼上不能改。
杜飞和朱婷也听见,跟着看过去。
小当也成大姑娘了,个头比她妈还高一点,梳着一个高马尾,眼角眉梢透着笑,嘴上虽然叫着一大爷,眼睛里看的全是小军,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
她身边是小槐,穿着一件呢子大衣,头发在头顶盘个发髻,插着一只紫檀的木簪子,反而比她姐姐更显得亭亭玉立。
在她俩旁边,是秦淮柔和秦京柔。
赶上快过年了,俩人都打扮的时尚漂亮。
秦淮柔正抬起手,看样子是想拦着小当,目光落在杜飞和朱婷这边。
大概未免尴尬,不想跟朱婷碰面,尤其杜飞还在场,却是晚了一步,小当眼睛快,嘴更快。
一旁的秦京柔也瞧见这边,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秦淮柔无奈,刚才还能偷偷避开,装作没有看见,现在却不成了,瞪了小当一眼。
小当这才发现,那边还有杜飞夫妇,情知自己刚才那一嗓子闯祸了,不由得一缩脖子,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