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非远目光一凛,大掌抚上她的脸,低头就覆向她的唇,她没躲,没避。
楚非远眸色一眯,眼底浮动起阴鸷,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声线冷如寒潭,“说,这两天为什么不躲闪了?”
但凡她清醒时碰她,她必定挣扎,虽挣扎没用,但仍是抵抗,可就在刚刚,他忽然才意识到,这两日,他亲她,她没有躲。
不躲,他倒有些不习惯。
宋安乔吸了一口气,两只小手握住他捏她的下巴的手腕,“我怕你受伤。”
那天发脾气,令他气血上涌,差点晕过去的事情,让她心惊了好几天,所以,这两天她才没有躲。
楚非远脸色沉了沉,一字一句,声音冷沉,“你喜欢上我了!”
宋安乔心一惊,语调微抖,“没有!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只是感谢你。”
她始终记得他说过,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掂量是什么?就是她不配喜欢他,即使喜欢上了,也只能是卑微的爱吧。
天上地下,他们始终相差甚远。
“谁要你感谢!”楚非远冷着一张脸,“真感谢我,就把你自己从里到外都给我!”
“……”
宋安乔脸色白了白,害怕了。
“做不到,给我谈什么感谢!”楚非远死死瞪着她,目光凉凉,“说难听点,让我睡几次,比你刻意讨好管用一百倍。”
他的胸腔压着一股气,语气变得即刻薄又狠毒。
宋安乔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一阵颤栗,其实,她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今晚讨好他,可能是因沈校长的生日宴,又可能是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了。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了!”宋安乔开口说。
“理不理,取决权在我不在你。”楚非远冷冰冰道,“你以为你是谁!”
此刻,宋安乔才清醒,自己又自取其辱了。
“我知道,我在您眼里就是一个毛绒玩具。”宋安乔存了气,炸毛道,“想扔就扔,想干嘛就干嘛,是我高估自己了,对不起啊,因为我的高估,又惹您生气了。”
一个您,拉开了距离。
楚非远盯着她,薄唇紧抿,狠睨她一眼,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吃错药的女人。
楚非远一走,宋安乔气得把枕头全扔在了地上,扔完不解恨,又将被子揉吧揉吧踢了下去,一时间,房间被她弄得到处乱糟糟的。
她躺在床上,双臂伸展,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天花板,她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胃里空落落,心里空荡荡,异样的情绪在她身体里乱窜,弄得她心烦意乱。
宋安乔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情绪不稳定,大概是大姨妈要来的缘故吧。
早上,宋安乔被冻醒,看着地上凌乱的被子,宋安乔只有一个感慨,自作孽,不可活。
懒洋洋的刷牙洗脸。宋安乔刷着刷着,目光定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刷牙洗脸,还是被人伺候着舒服。
变态的想,自己要是一直胳膊脱臼就好了,那样,楚非远要给她刷一辈子的牙,洗一辈子的脸。
蓦然间。
宋安乔清醒,抬手拍了拍脸颊,完了,她生病了,病得不轻。
自己诅咒自己胳膊脱臼,一定是大姨妈要来,导致她大脑紊乱,不知不觉诅咒了自己。
快速刷牙洗脸,宋安乔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早餐,不声不响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