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河待久了,看惯了男人或猥琐或无耻的笑脸,对上这么赶紧纯粹的笑,竟然有种清风拂面般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便嘴角微微上扬,全然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没事,老毛病了,只要适当注意休息就好。”
老毛病吗?
他回答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先是张妈忽然提到的老夫人,现在又是老毛病,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真是……
不要去探寻,乔悦,这个男人的一切,不是你可以探寻的!
适时的打断自己的思维,眨了眨眼看向司徒,“休息就没事儿了?”
“嗯。”
司徒点点头,目光却锁在我的脸上,“只是,他醒来之后可能会有片刻的失忆,记不起什么东西,你要有心里准备,当然也没必要和他说太多。”
“失忆?”
原本只是为了化解尴尬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失忆这样的事情,不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吗?
见我错愕,他脸上的表情也僵了僵,随即又安慰一般的朝我笑了笑,“这个,也不算是失忆,就是会有短暂的时间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已,大概半天就会好起来,所以不碍事儿。”
短暂失忆?阿尔茨海默症?那不是老年人的病吗?
我越想越疑惑越不对劲儿,不解的看着司徒。
“车祸后遗症而已,疲劳加酒精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司徒耸耸肩,“就跟喝多了断片儿一个道理,只是他的情况稍微眼中一些而已,你可以理解为醉酒断片儿。”
醉酒断片儿?
按照他说的,大概也只能这样理解了。
只是,他以前遭遇过车祸?还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那应该不是一般的小事故了。
我在脑子里思索着,一边点点头,一个淡然的声音却忽然飘了过来,是刚才折下楼去取毛巾的张妈。
“司徒医生,小姐的手没事儿了吗?”
虽然淡然的声音,但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森冷,让我不由自主的转头向身后看去,竟然对上张妈一双有些愠怒的目光。
张妈是这屋子里的保姆,但却绝对不只是保姆那么简单。
话不多,但就连门外那些保卫都对她恭恭敬敬,虽一直称我为小姐,但从第一次踏进这屋子开始,她的身上便无形的带着一些压迫。
她,在不高兴什么?
我愕然的看她,司徒倒是无畏的耸耸肩,“没事儿了。”
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这边看过来,“那我就先走了。”
不待我回答,司徒已经提了自己的药箱离开,走到门口处,扭头向我看过来冲我淡淡一笑,便大步下楼离开了。
“乔小姐。”
见司徒离开,张妈才再次开口,声音也平淡了许多,“小姐是个明白人,方才司徒说的那番话,还清小姐能够让它都留在这间屋子里。”
张妈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