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跃然响起,让昏昏欲睡的我猛然醒过神来。
急忙起身道,“我是乔悦。”
我不敢抬头去看对方,觉得那样很没礼貌,只是拘谨的盯着面前的咖啡,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坐吧。”
命令的语气也是如出一辙,果真不愧为母子。
“你这身衣服,手笔不小吧?”
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问的却是这个,让我有些惊愕的抬头。
只是一眼,便让我自惭形秽。
年过五十的中年妇女,保养得十分得体,细腻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
雍容华贵的气质,生生将我打压的一文不值,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大气磅礴,难怪会养出严耕那样优秀的儿子来。
见我看着她发呆,她微微蹙眉道,“看着我干嘛?不懂得回答长辈的问题吗?”
我抿了抿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对,对不起,伯母,我这身衣服是临时做的,不值钱的。”
她哼了一声,完全不赞同我的说法,“Eartha的手法,不规则的裙摆,配合中西合并的鱼尾装饰,大气却不失小家碧玉之感,你身上这件市面上暂时还未看到,应该是Eartha独家制作。”
我心狂跳着,没想到美莲的手法这么独特,竟然被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连量身定做也没逃过她的眼睛,可见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不觉间我的手心越发的冷汗津津。
“Eartha一项深居简出很是神秘,曾有人出大价钱请她回国发展,皆被她拒绝了,全球时尚界,还没有那一个人能得到她亲自量身定做,你却拥有这么一套,看样子耕儿并未对我说实话。”
也许最后一句才是她的重点,让我心里一惊,不知严耕到底怎么跟她母亲说的,而我又该如何处理?
此时此刻特别后悔,为何没有跟他通个电话,也许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尴尬的地步了。
“对,对不起伯母,您真的误会了,我这身衣服是仿制的,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唯一能回答的也就是有这些了,心里默默跟美莲道歉,希望她知道以后千万别生气,我真的不希望严耕的母亲以为是我喝严耕血的女人。
虽然他的确送了我不少奢侈品,可我对那些是真的不感兴趣,我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钱。
“衣服料子的确是不怎么样,但谁又能证明,她不是Eartha的力作?”
显然她并不知道张妈的女儿就是Eartha,并且她也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好保持沉默,希望她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说了这么多,言归正传把,乔小姐不妨开个口,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
老套的台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一点都不老套,反而让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的有些麻木。
“对不起,伯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张口就想用钱砸我的人,我见过无数,也接待过无数,对他的母亲,我却做不到阿谀奉承。
并且我不想在他不在场的时候得罪他的母亲,那样只会让他为难而已。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