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事情发展地十分顺利,不想都景同这一折腾,那黄堂禁不住空间跳跃,死掉了。
都景同望着手中遍体鳞伤的一具尸体吓了一跳,他赶紧要求道:“还原画面,重新开始!”
画面又还原如初,都景同这次可不敢轻易行动,他琢磨着如何才能突破时空还原的极限。见到黄堂又在奋笔疾书,他突然有了主意。
夜里,都景同握着一只毛笔,猫到城墙外一处无人之地,十分不熟练地在白纸上编着故事。
写完了一张纸他不着急再写,而是静静地等待纸上的文字消失。过了不到一小时,那文字渐渐淡去,果然没了踪影。
“还好,间隔的时间够长。”
叹了口气,都景同更加坚定了计划。
许多天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黄堂收拾好行李,换上了那件熏得半黑的粗布衣离开了武家。都景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无聊地看那黄堂出了县城一路张贴告示。
没过多久,那位疯疯癫癫的地痞又出场了,跟在黄堂屁股后面一路撕那些纸。一会两人撕扯起来,开始骂骂咧咧。
都景同早就背熟了这些台词,他远远跟在两人身后模仿着两人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你这厮,好端端的撕我告示作甚?”
“那墙,这树,哪块地有你家字号?你贴得我就撕得,换卖酒钱!”
“你可知我写的甚?”
“说与我听,爷爷高兴高兴,来来!”
……
“敢问所说之人可有姓氏?”
“偶遇西门,心中庆幸,西门庆是也!”
……
天渐渐放亮,四乡八野的乡亲父老都出门办事,出早摊的出早摊、干农活的干农活、赶集市的赶集市,好不热闹。
都景同已经忙碌了好一会,他手中已经积攒了不少改好的告示,就等着民众来围观时全部给他换掉。
掐准了时间,都景同立刻行动,一阵风在乡道上疾驰,黄堂张贴的小广告几乎同时被替换掉。识字的闲人看完当即高声念出,围观者越聚越多,人群里纷纷传出叫好声。
这一天都景同完全歇不下来,这可比1001入门考核难多了,他这会监视的可不是两个人而是成片的小广告。
他发现要想更改时空,必须超越时空间隙,就好比在电影胶片上一格一格修正图片一样,可这图片中的一些东西却还会自动还原。
大晚上的都景同也不敢懈怠,多次重复尝试已经让他弄明白了,只要那些张贴的告示内容维持不变,被篡改的时空就可以一直延续。
这可是个技术活,容不得半点失误,一次失误就要全盘重新来过。
这一通折腾,都景同那毛笔字写得越来越熟练,甚至连字体都开始规规矩矩、有模有样了。
无数次反反复复,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机器,提笔瞬间就能写满一整张纸,想都不用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