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从我故事苏醒
晒伤的脱皮意外的雪景
与你相依的四季
…
她与容翎相遇在夏天,相爱在冬天,如今的北城已经是春天,这么想想,倒是和这首歌的境意很像。
莫名的有种感触。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很沉的时候,这首歌还在放着。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几天,在秦县,在那个黑不见天日的泥土里,容翎在她耳边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早知爱你的生命会这么短,那我宁愿在相遇的那天,就紧抓不放。”
可她,不这么想。
若是她注定无法陪容翎走到最后,那么她宁愿他们不要相遇。
没有遇见。
就不会就离别。
同样,也不会有痛苦。
其实就算容翎不说,以南笙敏感的性子也感觉到了,他看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疼惜与眷恋,那是隐藏不掉的。
南笙是有感觉的,何况她的身体她更了解,只不过,她宁愿装傻。
开了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容翎将车子停下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南笙睡着了。
容翎从后座拿过来一个毯子为她盖上,调了调座椅,又将车子里的换气打开。
老婆,留在车里等我。
留下一张字条,容翎推门离去。
南笙睡的并不实,容翎走开不久,她就醒了,南笙揉揉有点发沉的眼睛,坐了起来。
座椅被放平了,身上还有一张毯子,南笙环顾了一周,除了一张字条,并没有发现容翎。
将字条收在口袋里,南笙穿好衣服,推门走了下去,一股冷风吹过来,南笙打了一个冷颤,将帽子扣在头上。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抬眼望去,天际还挂着几颗明亮的星辰。
这里像是一处山脚下。
前面有一条荒瘠的小路。
容翎去哪了,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南笙皱皱眉,没有害怕,抬脚顺着前面的小路走过去。
并没有看见容翎的身影,可是她直觉容翎应该就在这。
这会的时间大概凌晨四五点钟,天色朦胧,南笙走了一会,便停住了脚,只见荒草从中,有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上面乌压压的写着几个凌乱的字。
南笙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翻出手机照了一下。
看清上面乱糟糟的痕迹时,南笙倒吸一口凉气。
山人独居,总免不了凡事纷争,若有事相求者,必三跪九叩,步步真诚,否,生死两不干。
这是什么东西?
荒山野岭的,三拜九叩?
看这字迹潦草,杂乱无章,说是疯子写的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