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辰了?”她朝立在一旁的扫叶问道。
扫叶意外地与她对视一眼,道:“刚刚过了丑初。”
“什么?都过这么久了?”桓辞“啪——”地将杯子搁在桌上,几乎是跳了起来,“阿瑶找不到我一定会很担心,我要早点回去。”
还没走出两步,一只手忽然将她拽了回去。
“老先生,瞧瞧她如今怎样了?”伏慎将她按在椅子上,朝那男子道。
桓辞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伏慎压制的不得动弹。
“放开我!伏慎,你真是放肆!”
她挣脱不开,于是伸脚就要去踹伏慎。
“别胡闹了。”伏慎脸色瞬间冷下来,戾气十足地望着她。
“哼!”桓辞甩开了他的胳膊,伸手便去解衣服。
“我先给姑娘把脉。”老大夫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她的胳膊拽了过去。
桓辞呼吸猝然紊乱,紧张地盯着大夫。
一时屋内众人皆屏气凝神,只有老大夫间或蹙起眉,脸色十分凝重。
桓辞忐忑地与他对视着,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搞得坐立不安。
“姑娘身子亏损的厉害,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呐!”老大夫号了半天脉,最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
难道看不出来?
桓辞狐疑地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其他的东西。
“然后呢?”她追问道。
“姑娘身子发烫,夜间睡觉时多盖点被子卧汗,否则病情还要加重。至于其他,皆是不好好保养所致。老夫劝你好好将养,别再劳心劳神了。”
桓辞撇撇嘴,只当作没听见。她倒是想歇着,奈何总有人不想让她歇着。
“都出去。”站在她身后的伏慎忽然开口。
桓辞被他吓了一跳,扭头不满地看向他,神色十足得不耐烦。
“给他看看你的肩伤。”众人都出去后,伏慎才幽幽开口。
“你也出去。”桓辞不满地命令道。
可男子究竟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直接忽视了她的话。
桓辞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她伸手扯了把衣裳,露出了肩上的绷带。
“我都包扎好了,不必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