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的就被辞退的话,丢面子、失业倒是小事,钱小通那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不是边沐一个人的事。
最后要是闹到跟钱小通把关系搞僵了,那才糟糕呢!
钱小通到底啥想法,边沐从来没有详细问过,据他猜测,钱小通的逻辑应该是这样的:一年之内,边沐牢牢地稳坐中医九科,成为院里独当一面最年轻的中医专家级医师,二人联手,至少应该做到不管什么人因什么事都无法撼动边沐在医院的地位。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三年之内,边沐必须争取自立门户、自成一派,如果可能,还得再努力一把,使自己迅速成长为远近闻名的某类疾病的专家。
到那时,边沐年薪至少35万,收入问题应该基本解决了。
钱小通在院里原本就有些人势,边沐如其所愿迅速成长的话,对钱小通而方,绝对如虎添翼,声势渐强!
钱小通如果再有点雄心的话,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再拿下几项既定的奋斗小目标,将来不定混成啥样呢!
然而……
现实却很冰冷。
这还没怎么着呢,突然跳出来一个崔副院长开始给边沐穿小鞋了。
“不行!不能任由这个势头恣意蔓延,我得自救才行啊……就按小通说的找找冯院长?他也没说什么时间、在哪儿跟拜访人家,约他一起去吧,他还挺忙的,再说了,他也没有流露出陪我一起去的意思,这么大的人了,不能遇事就给小通找麻烦吧!那我也不能冒冒失失地登门吧?!找个什么事由呢?廖津生在这方面怕也挺外行的,要不……找黄伯喜聊聊?”边沐心下暗忖道。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打定主意,边沐回宿舍换了件衣服,打电话约黄伯喜出去坐坐。
“何必破费呢!你该不会有啥事吧?”电话里,黄伯喜似乎猜到了什么。
“嗨!这不最近无意间把崔副院长给得罪了嘛!晚辈在这地界举目无亲的,遇上难事也只能向您讨教一二了,不知您老方便不?”
“跟我还客气个啥!那咱上老王头那儿吃点牛肉锅贴吧!这说起来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正好照个面,东角门,车棚那儿,不见不散!”
“好嘞!听您安排!”说罢,边沐把电话挂了。
离出门的时候,边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那块“谛听”脉枕放进手包拎手上随身带着。
……
老王头的小吃摊跟“晖康”医院就隔着一条小街,就是有点绕,二人拐了好几个弯这才来到门前。
门面不大,里面就摆放了五张饭桌,三张已经坐满了食客,靠门口那两张眼下还空着。
“哟!药仙驾到,有失远临,还请恕罪!”笑着开了几句玩笑,三十来岁一女服务员模样的人客客气气地将黄伯喜、边沐礼让进门。
“你爹在里面忙活呢!”黄伯喜笑着回应道。
“唉!天生受苦的命,烟熏火燎的,早就劝他休业享清福,就是不听,没法子,犟!二位先坐着,我给咱换壶好茶去!”说着话,那女的拎起桌上的茶壶回后厨换茶去了。
边沐将黄伯喜让到里面,他在外面把边,一抬眼,发现黄老爷子手上还拎一无纺布布袋,上面印有特殊的徽标,象是老黄家专门配药的标记,里面好象放着几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