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寡言少语的老漠不同……
这人却是个话痨,一进来,见到了陈九暮之后,就开始唠唠叨叨,开始自来熟地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来。
据他说,他是镇远王家二房的子嗣,还有秀才功名。
最近刚从贵阳回乡,听到一些乡间怪事,于是就带着仆从过来查探。
结果下了天坑的时候,就被人强行抓住。
一路给逮进了这里来……
他话是这么说,但陈九暮却感觉不对劲。
或许白衣堂把这位王姓仁兄,当成了探子,方才会将其软禁。
不过对方怎么解释,陈九暮也不管。
他自己都身陷囹圄。
他感兴趣的,是除了自己所见的一方世界之外,别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耐着性子奉迎,将这位秀才哥儿哄高兴了,便开始问起外界信息……
然而没等两人闲聊多少,送午餐的到了。
王秀才对于丰富的午餐大惊小怪,忍不住拉着送餐的人问了许久。
“这是什么?”
“玉米饼。”
“这又是什么?”
“蒸玉米。”
“这个呢,这个是?”
“土豆泥肉饼!”
“你们对待一个俘虏,居然还给肉饼?你这个肉,正经吗?”
“……”
但陈九暮的午餐却并没有送到。
许久不见的白衬衫,终于到来,还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甲士。房门打开,陈九暮几乎是被押解着,出了白衣楼,随后转到了一处看管严格的地牢处。
穿过长长的沉闷的甬道,最终他被关在了一处狭窄的牢房里。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解释。
也没有一点儿言语。
毫无征兆的,铁门之外,出现了白衣堂的赵执事。
他脸色阴沉地说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说不说?”
陈九暮咬着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执事冷笑:“好好好,好得很,你继续嘴硬——等着吧,有你哭得那一天……”
说罢,他转身而走。
留下一片黑暗,与死一样的寂静……
困于囚室的陈九暮,下意识地起身,透着窗口,往外瞧去。
世界一片沉静,似乎于此,终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