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太史慈乃是一员猛将,他拼尽全力想要撤走,与其交手不占优势的陈到又岂能轻易将其拦下?
没过多久,太史慈便成功地追上了前方领军撤退的宋谦。然而,那些跟在他们身后逃命的江东骑兵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惨遭荆州骑兵的报复性反扑和屠杀。
“主公,末将这就带人去追。”
陈到看着敌军跑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感到可惜,便想着带兵去追击将其一网打尽。
“罢了,敌将只带走了十来骑,况且江东军的步兵就在身后,我军孤军深入,恐有陷入重围的危险。”
刚才敌将喊出的那声“子义将军”犹如惊雷一般,在魏延耳边炸响。原来敌将里有江东猛将太史慈!要知道,此人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敌军的主力很可能就在后面不远,魏延深知如果强行追击,恐怕不仅难以取胜,还可能会被敌军反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魏延果断地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魏延翻身下马快步走向了沮授和沮鹄父子那边,等来到二人身前时,魏延停下脚步,关切地打量着他们。
他首先将视线投向了沮授,这位河北名士此刻显得有些憔悴不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焦虑,好在没有受伤。
紧接着,魏延的视线移到了沮鹄身上,只见他的右肩上缠着厚厚的布条,但鲜血仍不断从布条渗出,仿佛要冲破这最后一层束缚。
年轻的沮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也显得异常虚弱,显然是因为大量失血所致。如果不是沮授及时采取措施给他包扎止血,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此刻的沮鹄看上去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倒下。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痛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不屈。尽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但他依然没有放弃,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这种顽强不屈的精神令魏延不禁为之动容,同时也让他对这位年轻的将领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魏将军!”
沮授、沮鹄父子先后喊道。
沮授、沮鹄父子感激地望着魏延,眼圈微红。他们未曾想到,为了毫不相干的父子二人,魏延竟会亲身涉险相救。
“沮先生、沮公子,本将特来接应,可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尔等陷入了险境。”
魏延遗憾地说道,并派人找来军医给沮鹄处理伤口。
魏延的关切之情如同一股暖流,涌上他们的心头。
“魏延将军,你的恩情我们沮家没齿难忘。今日得你相救,实乃我父子二人的大幸。”
沮授激动地握住魏延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想当初官渡之战时,正是魏延将军麾下的郝昭挺身而出,奋力厮杀才从曹军手中将其救出。现如今,又是魏延将军,再一次在千钧一发之刻拯救了他们父子俩的性命!这份救命之恩,让沮授、沮鹄父子如何报答?
一旁的沮鹄眼中闪烁着泪光,坐在地上、虚弱无力地朝着魏延拱手作揖。
“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魏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沮鹄无需多礼。他一脸关切地看着沮鹄身上的伤口,然后转头向正在忙碌的军医叮嘱道:“一定要仔细处理好伤口,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接着,魏延又回过头来,紧紧握着沮鹄的手说:“此次执行任务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赶紧回西陵安心养伤,待你痊愈之后,我们再一同并肩作战!”
说完这番话后,魏延才缓缓松开了沮鹄的手,又去查看其他亲卫营兵士的伤情。
就在此刻,沮授和沮鹄这对父子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情感波澜,而这份情感正是对于魏延深深的感激之情。
这种感激并非言语所能表达,它宛如一股温暖的洪流,在他们心间流淌不息。沮授凝视着魏延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知若不是魏延挺身而出,舍生忘死,恐怕今日自己与儿子早已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