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未见,司晏清的形象似乎变得邋遢了。
头发没有精心打理。
胡子长出来了,也没有及时剃干净。
他好像没睡好,眼睛下面全都是倦怠的颜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色。
这个形象,再配上那句话,多么深情款款的人夫形象啊。
可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四肢冰凉,心底发寒。
他没有害死外婆。
可是一想到,因为外婆,自己一直委身于他,没有自尊的活着。
她没办法不恨他不怪他。
为什么她要生在程家。
为什么要她替嫁。
为什么她什么都愿意做,可到头来外婆还是回不来。
那她所有的付出又有什么意义,她的外婆没有得到过救治,是在病痛折磨中死去。
一想到这,她看向司晏清的眼神更冷。
司晏清被她看着,心脏竟然微微一紧。
以前程时安再怎么逼急了,也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毫无感情,没有一丝余温。
“新月……”
司晏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程时安冷声打断。
“你叫错人了,你的程新月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司先生,请回。”
“新月,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司晏清紧锁眉头,上前一步,想要拉近两人的距离。
可程时安却连连后退好几步。
两人距离更远。
他紧握拳头,从一开始的好声好气,变得怒火中烧。
他都已经不计前嫌了,她还想怎样?到底闹够了没有!
“程新月,你还要闹到几时?你如今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和人私奔,离家出走!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以至于你一直不拿我当回事?”
听听……
司晏清竟然说自己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