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感兴趣。”他倚墙板,水房潮湿,墙体软得塌陷,他撑住一半力量,“你知道多少。”
“怕我告密吗?”倪影相当得意,“陈崇州,你难得被人攥住把柄。”
“谈不上。”他睥睨别处。
她把玩着钻石美甲,“9月27日,伯母与程世峦在达茂商厦后门幽会,车里抱成一团热吻,场面很疯狂。”她轻嗤,“我忘了,现在应该称呼她大嫂。”
倪影伸手,指尖沿着他胸膛一寸寸下移,轻佻又放浪,“而你,堂叔妻子的旧情人,以后回陈家经常见面,你面对我,会心猿意马吗?”
她前面那番话,几乎亮底了,“你手上有照片。”
“聪明的男人,永远魅力十足。”倪影踮起脚,“你每一次释放魅力,我都悔不当初。你清楚我的脾气,我的人生不存在错过与失去,只存在要不要。”
陈崇州没动,眼神锁定在这张面容。
浓艳,明丽,狡猾。
妆容掩饰了病态,看不出半分憔悴。
“你恢复不错。”
“你为我请医生,爱护照顾我,我再不恢复,对得起你的情意吗?”
“倪影。”他语气深沉,“安分些。”
她笑容,顿时敛去。
陈崇州转身,掏烟盒,点上一根,“你要怎样。”
倪影冷冷勾手,“来支烟。”
他随意一丢,她没接,烟盒掉在地上的水洼里,溅起一滴脏水。
旋即,她扬下巴,“你那根。”
陈崇州凛冽眯眼,半晌,食指和拇指捏住烟蒂,燃烧的火苗对准自己,递她。
倪影张开红唇含住,舌尖一吮他的唾液,“其实,我很怀念你的吻。”
不止吻,他的一切。
那种危险,辛辣,沉沦的东西。
很致命晕眩。
比如,他轻而易举拔下嘴里的烟,女人一旦陷进他情爱的网,却难以自拔。
她钓他,他也荼毒她。
倪影浪得太野,那样多的男人,叫她美女蛇蝎。
情场高手如云,她是高手中的高手,玩得特傲,特洒脱,唯独这次,没能全身而退。
她吐出一个烟圈,“我相信,你听得明白。”
陈崇州笑了一声,“挺自信。”
“你迷恋我十年,我当然自信了。”
他身躯朝前倾轧,笼罩在她上方,她玩味笑,猛嘬一口,烟雾漫过他清清俊俊的面孔,“看来,你确实嗜好刺激。”
陈崇州垂眸,“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
第二天傍晚,沈桢在咖啡厅和客户谈判完,回公司取车钥匙。
路过销售部办公室,里面同事招呼她,“沈组,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