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清理完擦伤,一把抱住她,“不和好了?”
沈桢挣扎,他抱得更紧,后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鸣笛,一辆车慢慢减速。
黄昏,霓虹,奔腾的车水马龙,形成无数浮光掠影,掠过男人儒雅深刻的眉目。
开车的是陈渊。
擦肩之际,他看了一眼车厢内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颌骨紧绷,几分隐晦与压抑感。
沉默驶过。
沈桢跳下去,拍打车门。
陈渊稳稳停住,透过玻璃看她。
“我调岗到富诚集团,你批示了吗?”
他面无表情,“你想去吗。”顿了顿,“想去,我可以批。”
“不想。”
陈渊注视她,洞悉她的情绪,“调动工作的机会不多,你考虑清楚。”
沈桢坚定不改,“我留晟和。”
倔强,怄气。
他抿唇。
安桥昨天提起,陈崇州和沈桢分了。
这回,分得惊天动地,比那些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没好哪去。
不过陈崇州不太乐意分,I一般男人不乐意,最终磨来磨去,女人就还有余地。
除非,封死余地。
陈渊熄了火,下来。
咫尺之遥,他呼出的气息裹着清苦的茶味,似乎今天没抽烟,口腔是独属于他的,醇烈的味道。
陈渊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后悔?”
沈桢摇头。
他侧身,叩窗。
气势冷冽。
车窗随即降落,“大哥,有何指教。”
“人你带不走。”陈渊松了松领带,“留我这。”
陈崇州望向这一幕,没反应。
许久,他出声,“沈桢。”
阴森,寡凉。
仿佛一股寒气,直击肺腑。
刺破血肉,再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