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直白的很:“镇定药。”
陆惊宴没说话。
盛羡看着她缓了两秒:“阿宴,我是有病的。”
“用庄臣的话来说,这病叫性单恋人格。”
“我病了挺多年的,一直都没怎么好,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不是那么确定我是不是一定能好。”
性单恋人格。
陆惊宴有听过这种病,但从没真正遇到过。
对这种病,她并不是很了解,就知道好像是喜欢的人一旦喜欢了自己,就会开始排斥这份感情。
“阿宴,庄臣说我目前病情控制的还可以,但是,对你之外的其他人,我还是会犯病。”
盛羡声音很淡,就好像是在说一个局外人的事,一点都没有给自己解释下的迹象:“我会努力让我变好,但阿宴,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清楚,我不知道我说这么多,你理解了多少,但有句话,你应该听到过,性单恋人格最大的希望是……”
“我希望我喜欢的人永远都不要喜欢我。”
陆惊宴脑子里更乱了。
她很清楚盛羡让她好好想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把决定权交在了她手上。
她也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盛羡跟她在一起大半个月,稍微一点过分的举动都没有。
因为他身上有着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不想在不确定时候就去做确定后的事。
盛羡交代完该交代的话以后,房间里又回到了一片安静中。
陆惊宴挺想让自己快点理顺这件事,但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提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莫名其妙的就被盛羡告知,他有这样的一种病。
陆惊宴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才慢慢的抬起头:“你……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缓缓。”
“好,”盛羡指了下门外:“那我先出去?”
陆惊宴“嗯”了声,过了两秒,又说:“我想出去吹个风。”
盛羡:“嗯,好。”
陆惊宴洗漱那会儿,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跟着盛羡往门口走去。
开主卧门之前,陆惊宴扯了下盛羡的衣服:“盛羡。”
盛羡回头:“嗯?”
“你刚刚那话,让我好好想清楚那话,不是在间接的甩我吧?”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想问问清楚。
“不是,”盛羡声音很轻,默了会儿,他又低声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