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垂下眼帘,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那,“你要不要吃点泡面?”
容琳摇头,“我不饿,盛先生自己吃。”
盛谨言没再说话,将他的衣服和容琳脱下来的裙子送到了门口,打电话给了这个酒店的干洗店取走洗涤,并叮嘱尽快烘干熨烫。
容琳看在眼里,心想盛谨言的心还挺细。
她依旧窝在床上看手机邮箱里她的论文,每看一遍她总会修改。
折腾了一天,容琳很累,看着看着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夜里,房间没开灯。
容琳再醒来时发现盛谨言睡在了她的身侧,她一个激灵想赶紧起身,却被他拉进了怀里,扣得紧实。
他长呼了一口气,“你既然对我有肖想,为什么不主动点?”
盛谨言将脸埋在了容琳的肩颈间,“我不见得会拒绝你。”
容琳用力地掰盛谨言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盛谨言,你是自恋狂?谁告诉你我对你有肖想?”
“你诚实的身体呗,你总想让我抱着你!”盛谨言低沉的嗓音尽是暧昧,“雨中我又让你抱了,我不能吃亏,我想扯平。”
扯平?
容琳想挣脱盛谨言却适得其反,她扭动身体让盛谨言愈发难耐,“你再动,我就呼之欲出了。”
说完,他把容琳拢到了身下,看着她的眼睛,“要不要让我也顶撞下你?”
“你敢!”
容琳眼中满是愤怒,“你碰我一下,我就告你强暴。”
盛谨言无所谓地笑笑,“嗯,楼下的应急局的工作人员都是你的证人。”
容琳,“。。。。。。”
盛谨言俯下身看着她,满眼的赤诚与灼热,“容容,成年人的男欢女爱,他们也懂,你说呢?”
言毕,盛谨言的吻落了下来,他一只手按住她的两臂举过她的头顶,一只手辗转于她的腰腹间辗转摩挲。
他粗粝的拇指每捻过一寸肌肤,容琳觉得那寸皮肉就在燃烧。
盛谨言技术很好,吻得温柔又撩拨,只吻了几处他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有了他攻城略地的方向。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容琳在盛谨言强硬又恣意的亲吻中渐渐沉沦。
两人薄汗涔涔,即将完美贴合时,盛谨言抬头看向了容琳,“你要是现在让我停下来,还来得及。”
“一会儿,我可能就停不下来了。。。‘开攻’,没有回头‘箭’,硬直难转弯。”
容琳懵懂间回想了简爷的那些信息,她曾说过容琳刻板单调的青春时光里从未有过冲动,她心理疾病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她身体本能的抵抗。
而此时,容琳的本能反应真实地让她羞耻,她竟然也可以在一个男人身下软得像一滩水。
可她理智摇头,“你停下来。”
盛谨言玩味地看着她浅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让我扫兴。”
他俯下身继续方才的动作,只是亲吻变成了轻咬,牙齿碰触皮肉的痛感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容琳挣出手在盛谨言的脊背上狠狠地挠了一把,“停下!”
盛谨言撑起身子,眼中无欲色,看着身下的娇软,“容小姐可真玩不起,明明喜欢,却矜持推却。”
他犹嫌不够,笑着嘟囔,“假惺惺!”
容琳气得脸颊绯红。
盛谨言翻身下去躺在她的身边,良久才说,“睡吧,我们俩扯平了。”
容琳将自己裹得严实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听到身后男人轻微平缓的呼吸声,他睡了。
夜里,迷蒙的容琳感觉有人喂她喝水,喂她吃药,有人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和唇角,而后她听到外边哗哗的雨声,很吵,直到后半夜才没有了声音。
盛谨言看了发烧后睡得深沉的容琳,他将领带打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温莎结,又整理了下外套往门口走。
忽而,他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