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可敏的询问,盛谨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月,漫不经心地说,“我在外地出差,怎么了?”
林可敏在盛谨言的语气里听到了风淡云轻,她眼中闪过丝丝忧愤与嫉恨,白芷蓉尸骨未寒,而盛谨言已经可以若无其事的出差了。
她握紧了拳头,稳着心神说,“阿言,你爸爸晚上去了乔曦那,说是商量盛庭去集团上班的事情,盛庭好像也同意去集团工作了。”
盛谨言垂眸,他伸手拨了拨周姨养的兰花叶片,“嗯,想去就去吧,没什么不好。”
林可敏拿不准盛谨言的意思,她又说,“阿言,因为白。。。白芷蓉死在了你的芙蓉景苑,网上舆论导向不好,盛延的股票一直在跌。”
她声音迫切,“集团里好几个大股东都对你颇有微词,他们甚至想让盛庭出来接替你的位置。”
盛谨言捋着叶片的手,顿了一下。
他随即低笑,“也不是不行,他也是盛。。。盛家的孩子,是时候该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了。”
“阿言,你怎么了?”
林可敏实在绷不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爸偏心盛庭和盛玟,恨不得弄死你吗?你不想着怎么反击,难道就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产业拱手他人?”
盛谨言则不想多说,他转了话题,“时候不早了,林姨,你早点睡。”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看了一眼里间的卧室,容琳睡得安稳。
他走到一角单人沙发旁,拿过茶几上的烟和火机,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而后点燃深吸了两口,缓缓吐出烟气。
他在想林可敏为什么要给他通风报信,仅仅是因为在盛家众多孩子里,她看他稍微顺眼一些?
还是她和他一样,都是不受盛必行待见的人?
盛谨言觑了一眼手机,自从大火后,彭朗一直没有给他电话,显然,盛家情况还在彭朗的掌控之中,绝对没有林可敏说得那么严重。
只是,出了大火这件事后,盛家唯独有两个人没给他打电话,连虚情假意都没有。
一个是盛必行,而另一个是盛庭,连盛阔和太太苑慈都打了电话慰问了他一番,盛玟也哭哭啼啼地说了一通电话,唯独以往和他还算亲和的盛庭不仅没打电话连条信息都没发。
盛谨言心底隐隐约约地觉得盛必行或许和盛庭摊牌了,告诉盛庭,他也是盛必行的儿子?
想到这,盛谨言揉了揉太阳穴,他直觉头疼。
睡不着的他在之前建的微信群“愁慎者联盟”的兄弟群里发了一句话——【1】【6】【6】【小】【说】
哥儿几个都睡了吗?
很快,一呼百应,没一个睡的。
秦卓:都是夜猫子?
肖慎:别管是什么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何森:盛总,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陈威:盛总,我们肖总也想你了,今天加班中午睡着了还说了梦话,说想你了。
盛谨言:都少贫,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以为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们会更快乐,毕竟也没人怼你们!
秦卓:那不是,老肖现在是一天不被你怼两句,他浑身难受。
肖慎发了一个小人踢开凳子上吊的表情,他才说:没有阿言,我都活不起了,每天都在考虑一个问题是痛苦地活着还是快乐的死去。
盛谨言:没想到老肖还是个哲学家,还能干出指鹿为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