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笑容更是勉强苍白,用帕子擦拭王月茹脸上的茶水,最近她总是做噩梦,楚氏清醒后却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很可怕。。。今日看到宁欣,楚氏担心大女儿找她报仇,宁欣气势比大女儿还足。
“新娘子到了,新娘子到了。”
此时伯爵府外鞭炮声阵阵,宾客向门外看去,身穿大红喜服,头插雀羽簪缨的王季玉此时显得卓尔不群,俊秀非常。
他牵着一身材高挑的新娘子走进了喜堂,早有安排好的丫头将花瓣,花生等等向他们抛撒,喜堂一瞬间热闹起来,郎才女貌之声不绝于耳。
楚氏对薛珍的嫁妆感官一般,不像汪氏那么眼皮子浅,女儿在宁家积累的财富比薛珍的嫁妆厚实三层。
昭容县主嫁妆不会让楚氏惊艳,但昭容县主带来的贵气让她不敢怠慢,这是威武伯爵融入顶级勋贵的机会!
宁欣在他们进来时,慢慢的移动到角落里,长乐公主到底怎么安排得?特意来信叮嘱她看好戏。
在薛珍和王季玉准备拜堂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贫道来迟了,昭容县主勿怪。”
在喜堂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天蓝色和白色相间道袍的女子,高耸的道姑发髻,让她身姿更显的修长,高雅出尘的气质非寻常人可比。
“虽是庆林长公主不让我来道喜,但我怎能不来恭贺表妹?昭容县主不会嫌弃贫道吧。”
汪氏都快哭了,长乐公主怎么会到?她不是修行去了?
薛珍握紧拳头,虽有准备,可一生一次的婚礼谁不想要平顺隆重?长乐公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薛珍盖着盖头娇羞的说说道:“您修得是仙道,所以我没敢打扰你。”
长乐公主笑道:“我只是来说一句道喜的话,昭容县主择王公子为婿实乃天作之合,王二少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对你又专一,实在让我等羡慕。”
“二少爷,奴婢怀了您的孩子,二少爷,救救奴婢吧。”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从外面跑进来,长乐公主的随行侍卫自然挡住了伯爵府众人。
她面容苍白,跑到王季玉面前,“二少爷,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王季玉吓傻了,“你是麝月?”
宁欣认出了这个有身孕的女子就是王季玉的通房丫头——麝月,记得她刚苏醒的时候,麝月同王季玉在她面前表演了一出富贵公子和丫头倾心相恋的好戏,宁欣万没想到长乐公主能从庆林长公主手中抢走了麝月,也许庆林长公主从没在意过这些不起眼的人儿。
长乐公主才说王季玉对薛珍专一,此时就来了个怀孕的女人,宾客大多低头忍笑,没有比这更打新娘子脸面的了,况且昭容县主还是低嫁,威武伯爵府好肥的胆子。
汪氏上前拽麝月,“你个下溅的蹄子,谁知道你肚子里怀得是哪个的野种?敢往我儿身上泼脏水,破坏我儿的好日子,我饶不了你。”
“娘,你听麝月说完。”王季玉看麝月实在是可怜极了,挺身保护麝月。
汪氏气得直翻白眼,楚氏恨不得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汪氏一脚踹死,这种时候大吵大闹不嫌丢人啊?
长乐公主坐到一旁,端起茶盏慢悠悠的说道;“上天好生之德,不弄明白了,威武伯爵府不是少了个子嗣?”
好在有盖头遮挡,否则旁人嘲讽的目光能一刀一刀得活剐了薛珍,忍住将盖头掀开的冲动,薛珍颤抖的说道:“同她废什么话,直接拽走。”
汪氏心里一凛,招呼人拖走麝月,王季玉还想说话,薛珍握住了他手臂,“相公,你是我相公。”
“可是。。。可是。。。”王季玉懦弱,退怯了,蠕动着嘴唇没有为麝月求情。
“二少爷,还有翠玉,还有凌燕,还有暖云。。。她们都盼着你救呢。。。二少爷。。。你说过对我们海枯石烂的,二少爷。。。”
楚氏怒道:“还不堵住她的口,撕烂她的嘴儿!”
长乐公主淡淡的说道:“无量天尊,太夫人,她有身孕了,没准那是你重孙子。”
“不会,我相信相公!”薛珍站在王季玉身侧,亲手解开了盖头,火亮的眼眸里满是信任,“长乐公主想让天底下所有的新人都陪你沉沦不幸?”
“哪有的事儿,我是来道喜得,谁知道会出这样的状况,看王季玉的样子,他是认识方才那人的,如果他承认庶子还好,若是不认说是野种的话。。。那不是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贫道没听说王季玉将她送人。”
长乐公主施施然起身,冷傲的说道:“你千挑万选的丈夫,不是怯懦没有担当,就是一个风流的蠢货,可惜了,薛珍!”
这话也只有圣宠越隆的长乐公主敢说,王季玉面红耳赤,呐呐的不敢反驳长乐公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