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风凉话了,真没劲,人都被你们快打死了。”少妇不冷不热道:“我去服侍师父他老人家去,杀人这种事我是不想看,尤其是不想看到我喜欢的男人被你们宰了,可说好了,烛鬼,以后要赔我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红发秃顶呸了一口:“骚蹄子,活该没男人。”
“师姐,要是没人要你,这不是还有我吗?”巨灵咽了口唾沫:“我对你早就有了情义。”
“滚!”少妇骂了一声,刚接近木楼,忽见一道金光打进了木楼里,少妇脸色急变,面前的木楼猛地爆碎。
砰!
又是漫天木屑翻飞,木楼被金椎蕴含的真力给撞塌了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少妇心中一沉,师父还在里面休息,那道金光明显就是她的金椎,这显然是……
少妇猛然回头,只见人群中的任公子手中握着长剑冲向了他。
少妇心中顿感寒冷,这个男人简直太烈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被长剑从大腿贯穿钉在地上,居然还能将剑拔起来冲向木楼。
他实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杀了这个男子了。
叹了口气,少妇一脚踢出,任公子栽倒在地,手中的剑本想给这少妇一击,剑还没触碰到这少妇,便突然碎开,余下的精钢剑片全部射进他的前胸。
任公子一个翻身,再也动弹不得。
他浑身浴血,衣服贴在了身上,仰面朝天,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总之是没有再动弹。
少妇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忽然转过身跪下:“师父……”
只见被金椎轰掉一半的木楼,剩下一半还站着,有几根木柱子还站着,第二层的地板还在。
别人首先看到的是黑衣蒙面人在那里站着,但并没有大家以前看的那样随意傲慢,而是很恭敬的站在一旁,因为他旁边正有一位身穿金衣的老者毫无表情的盘坐在地,他看起来也并不老,至多和那红发秃顶的老者年纪相仿。
这个人脸上红光漫天,精气十足,但不管是气势还是气质都好像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平平常常像个身体很好的老人家,给人一种很寻常的感觉,要不是这身金衣,放到人堆里根本也不会被人注意。
所以无论黑衣蒙面人如何的低调和恭敬,大家还是一眼就看到他而不会会注意到这位金衣老者,这就是境界上的差别。
外面这些人虽然早就来了,也在这里住下了,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老者,谁也不信这个毫无特点的老者竟然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金刚境强者,是他一出手就击杀了两位孔雀国护法,是他将其余三人生擒而来,当做诱饵引诱其他人来救。
好在这些人里还有识货的,比如教尊一击几位太上长老这些高手,他们很清楚人在经过浮屠境七劫之后,就好像重新活了一样,所有外在的东西都要敛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异于常人的地方,但这正是返璞归真的一种现象。
要知道金刚境无一例外,就是金刚一样的手段,坚韧,强硬,绝对的刚强,人到达金刚境之后,就会舍弃很多花哨的战法,都选的是最直接最有效地战法。
修行一路自然有一个心路过程,也是随着自身的提高心境上也有变化,从小开光到大开光就是积累力量,而浮屠境的七劫就是在将这些力量给磨炼成纯粹精髓,至于后来,那就是由刚硬到自然,从心所欲的过程。
看到他,教尊便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教尊,他们身上所散发的就是在何种感觉,比如血刀僧,他现在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人,不像以前那么显眼,他们两人的共同点还有另外一个,就是皮肤都很好,气色红润,一看就很健康,但绝不给人以压力。
“金刚境!”教尊叹了口气,这就是金刚境了。
“打扰师父了。”少妇抱拳道:“都是我们办事不利。”
听到少妇这么说,红发秃顶老者和那巨灵也缓缓走过来跪下。
金衣老者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你们的错。”
老者声音也很温和,从声音里听不到半点感情,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惜只来了这一个,不过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我们考虑不周,也太大意了。”红发老者道:“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找人给他们送信,还是去开山取佛珠?古长老给的时间并不多。”
老者又点了点头:“不急,还有些时间。”说完,老者忽然一笑:“谁让那臭小子是我最喜欢的徒弟呢,咱们还是把事情做完,好把他带回休止门,这臭小还跟我讲条件,说不帮他就不回去了,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