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豹凶猛,宗余哥哥怕我被花豹吃了,所以就用轻功把我送到山脚。
他会轻功,我不会啊!他要是不抓着我的手,我怎么飞呢?谁知道,才一下山,就被大家伙儿堵住了。
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事情呢,就有人要将我浸猪笼泼油烧,还诬陷我跟别的男人有染!”
言毕,许六月深深看了许金氏一样:“而这些人,竟还是我的家人!”
许六月的语调和脾气再硬,可说出来的这些话,还是有血有肉的。
比起哭哭啼啼软弱诉苦,更能打动人心。
即便是村子里的人,再不好多管闲事儿。
甚至,像是大牛娘那种,觉得闺女就该贱着养的人,最后都开始同情许六月了。
“要我说啊,六月丫头就没什么错!她年纪还那么小,就知道因果报应。难不成,许家的人还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因为许家的人狠心,她如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男人不比女人,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村子里的男人,都分两个极端。
要么坏的坏死,游手好闲,没点正经心思。
要么,就淳朴得不行,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许六月将事情解释清楚后,最先开口说话的,便是虎子他爹林大全。
林大全虽然在镇上做工,可每个月都能回家休息一天。
正巧,今天他就在家。
“许家老婶子被气昏也好,这芬芳丫头被打了一顿也罢!那都是她们自作自受!”
“是是是!大全兄弟这话有理。”
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健壮的中年男子,也开了口。
“你们许家的长辈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早点回去反省反省吧!
我要是你们啊,早就躲起来了,生怕家丑外扬!你们呢?还跑出来喊人,说是六月丫头不孝!”
说罢,那中年男子又道:“要我说啊,经过这次事情以后,你们许家得好好想想,家和万事兴这句话的道理!
别见天闹闹闹,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闹得跟娘们一样,没事儿了天天来给你们判案!”
这健壮的中年男子话说得不错。
许六月在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他叫李大庆,家住村尾。
因为身材高大,有点功夫在身,所以在村子里还算有号召力。
他跟林大全是工友,一块在镇上做工呢。
两个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就连脾气儿都性格,也都差不多。
众人见有人开口发了话,便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大牛娘见大家伙儿几乎都站在许六月这一边,想了想,也开了口。
“说得也是!这虽说闺女是赔钱货吧,可也没有天天要打要杀的道理。”
她有些心虚,看着众人,道:“六月丫头如今这样,也是被逼的。
咱们都是外人,还是少管别人家的事情吧?许家的事,可不好管哩!”
大牛娘的话,其实还是有些夹枪带棒的。
可比起之前来,倒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