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她拿完了整盘的馒头不说,还要把咱们的肉汤拿走。完全不曾过问,咱们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吃!
我们娘仨也就算了!您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怎么都不会为能多想想呢?”
言毕,许六月又道:“再说说奶这次去小姑那里的事情吧!我相信,方才您也亲耳听到了。
奶说只要有小姑在,肉包子白面馒头随便吃,不在意咱们的粗面馒头。
您听听,她如此大的口气儿,必定是在张家拿了不少好处的!
可当我说,要看看她从张家带回来的银子时,她立即就开骂了。
这说明说明?说明她防着咱们啊!她来吃咱们的东西就可以,咱们看一眼她的银子,就是痴人说梦!
我倒是想问问爹,这样的家还舍不得分,是留着干嘛呢?”
“就是!奶小气!”
许招娣这个小迷妹。
不管许六月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不动脑地去支持。
“方才奶回来时,手里大包小包拿着不少东西呢。她们的东西就捡着,我们的东西就要给她们吃,这是不对的。”
许招娣的声音无辜又可怜,听得许六月在心里直竖大拇指。
“那不就是咯!”
许六月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连招娣都懂,爹不会不懂吧?
再说了,奶离开咱们屋子时说的什么话,爹还记得吗?她让二婶做大米饭,炒肥肉吃呢!
可见,她们今日的收获不小!但是……爹可曾看到,她们有拿过一粒瓜子过来没?”
“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这有什么奇怪的。”
许天宝的心,虽被许六月的长篇大论给说得稍稍动摇了一些。
可嘴上,还是硬得很。
“家里的东西,不都是你爷和奶收着的吗!他们当家,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做别人的晚辈,就要有做晚辈的样子!
再说了,现在这个家被你这死丫头搅和得还不够吗?吃喝在另起炉灶了,跟分家有什么区别!”
“也是。”
许六月见许天宝如此油盐不进,便只能暂缓行事。
她不进反退,道:“其实……咱们现在跟爷和奶、二叔他们,跟分家没多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一家四口窝在一间屋子里,而二叔和两个小姑那边占了咱们大房的两间屋子,不给我们用罢了。
哦,还有啊,咱们吃的喝的都是自己挣的,没开口问爷和奶要半斤粮。
但这不代表着,爷和奶会放过我们,不开口问咱们要粮。毕竟没分家嘛,咱们连拉泡尿,都是爷和奶的。”
许六月说到此,便看了许天宝一眼,面露难色。
“话说到这,我们大房就有点吃亏了。不分家就不分家嘛,那凭什么我们辛苦挣来的东西,要上交供给全家老小吃?
而原本属于全家老小的东西,我们却什么也捞不着呢?
屋子屋子捞不着,粮食粮食捞不着。就连银子嘛……波说捞了,看都看不见啊!”